榮之人。」
鄭國憂嘆了一聲,曾經的過往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沉聲說道:「不可否認,韓王的確如此,就連我這次回去,他還羞辱了我一番。」
「哼!」嬴政冷聲道,「你當初冒著生命危險,保住了韓國的一方安寧,如今他卻如此對你,看來這韓國,也不會再有什麼起色了。」
「是啊。」鄭國感慨道,「走了這一遭,我已對韓國死了心,呵呵,想想也是,我鄭家本就是鄭國的世家,憑什麼要為對滅國之人俯首。」
說到此處,鄭國的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說的不錯。」嬴政說道,「寡人在此向你保證,只要你心繫大秦,忠於寡人,寡人必定讓你盡展才華,而這水渠,也就正式定名為鄭國渠!」
鄭國眸光顫動,連忙跪拜道:「微臣謝王上恩典!」
上一次,鄭國是被逼無奈,而這一次,他是徹底臣服。
「呵呵,快快請起。」嬴政笑著將鄭國扶起,說道,「在秦國這麼久了,你也應該知道,當世唯有大秦,才是才士們最好的舞台。」
「哈哈哈,王上這話不假。」昌平君笑道,「我也是楚國公子,但真的感覺只有在秦國,才可得以施展自己的才能。」
昌平君的用意,本是想以自己為例,勸鄭國專心侍秦,卻不想無意中,觸動了嬴政的一絲心念。
不過這個觸動只是一閃而過,嬴政並沒有過多去想,他再次看向鄭國說道:「對於韓非,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鄭國想了想,然後說道:「對於韓非,到是沒什麼可說的了,不過微臣在去新鄭的路上,曾經借宿洛邑,並與其郡守諸葛騰相談甚歡,而在酒宴之間,他多次詢問起咱們大秦的近況。」
「哦?」嬴政饒有興趣地問道,「他都打探了些什麼?」
「他問起王上的為人,還有百姓的近況。」鄭國說道,「並且,他還說,現在的大周余脈,感激大秦多過於憎恨。」
「他真這麼說?」嬴政頗為驚訝地問道。
「嗯。」鄭國很確定地點了點頭。
「呵呵,看來,這諸葛騰已經在為洛邑的出路作打算了。」李斯笑著說道。
「先生的意思是……」嬴政停頓了一下,說道,「他已有改銜易幟之心?」
李斯輕輕地點了點頭。
鄭國跟著說道:「這一點,微臣其實也覺察出來了,所以才提及此事,若是王上能將諸葛騰招致麾下,那麼洛邑也自然唾手可得。」
嬴政輕舒了一口氣,說道:「是啊,也是時候對洛邑做些補償了。」
對於洛邑,嬴政的心中始終有著一絲歉疚,雖說東周不是亡在他的手中,但畢竟也與他脫不開干係。
「王上。」李斯開口道,「這件事交給微臣吧,我在去新鄭之前,可以先去洛邑打探一下虛實,若諸葛騰真的有意歸順,說不定在韓非的問題上,他也能幫上忙。」
「好,那就有勞先生,去韓國走一遭。」嬴政說道,「此行你看需要多少人手?」
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呵呵,微臣一人足矣,不帶一兵一卒,今日準備一日,明日便可出發。」
「嗯,那就這麼定了,寡人期待著先生的好消息!」嬴政對著李斯拱手說道。
李斯同樣拱手還禮。
韓國,是距離秦國最近的國家,也是七雄之中實力最弱者。
之前李斯所分析的滅國路線和順序,也是先由韓國開刀。
可是依照姬發的計劃,離著開啟滅國之戰還有八年修養的時間,這段時間,嬴政也的確不想與它國大動干戈。
但不大動干戈,並非就不能瓦解敵國的勢力。
嬴政之所以對韓非如此上心,便是想讓韓國先少了一個智囊,不管韓非最終能不能為大秦效命,韓王的身邊都會少了一個臂膀。
如今看來,若是諸葛騰再一歸降,那麼韓國就徹底亂了。
第二日一早,李斯跨上戰馬,辭別了嬴政,獨自踏上去往韓國的官道。
一路向東,越過函谷關,李斯進入了韓國的地界。
在進入洛邑西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