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方物。
半晌男人才反應過來,磕頭謝恩。
「別忙著謝,有條件的。」
……
終和裕把碗裡的湯藥一飲而盡,小廝端進來一碗燕窩,他沒急著起身,喝了口茶沖淡了嘴裡藥的味道。
「女皇可起了?」白皙的手指掀開瓷盞,衣袖滑落下去,露出手背上剮蹭出來的傷口。
小廝頭更低了,「起了。」
「走吧!」
御書房前,終和裕輕輕敲了敲門,「母后。」
良久裡面傳來女皇的聲音,「進來吧!」
「今日怎起的如此早,還給孤送吃的?」女皇看著瓷盞,飄散著淡淡的氣息。
「昨日回的晚,在儲府吃了飯,大家都在,不由得想到母后,鼻頭一酸,索性今早給您煮點東西吃。」終和裕手縮在袖子裡,小廝把瓷盞放下。
女皇一頓,咳了咳,「難為你有心了。」
「有心的皇子不少,母后最惦念我,把儲嬌給了我。」終和裕難得誇了夸儲嬌,女皇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咳的更甚了。
稍稍歇下來,揮著手,「回去歇著吧,以後晚上留在相府就好了。」
「儲嬌半夜去了大理寺,我念著母后,就回來了。」
女皇在終和裕的眼前喝下燕窩,終和裕眼神示意小廝收起來,「母后總咳,以後兒臣每天給您送,也送不了幾天了,出嫁了就讓儲嬌帶去早朝。」
今天終和裕說的每句話都戳在了女皇心底,連著說了三聲好。
離開時正碰上終漪,她瞄了一眼終和裕身後的小廝,兩人相對無言點頭錯開。
儲嬌的書房地上跪著一男人,她扣扣手指上的死皮,「人帶走吧,好好教導。」
男人起身看了她一眼,儲嬌低頭檢查一翻,不解的問,「怎麼了?」
「覺得你像個人了!」男人說完揪起林兒的衣領從窗口跳出。
留下一臉錯愕的儲嬌,這是奴才對主子說的話,他這是要造反。
風燁然推開門,「儲嬌!」
抬頭望去,儲嬌以為看到了黑熊精,「你掉進煤堆了?」
「明秋閣著火了,咳,借點人手過去。」他不理解,偌大的閣樓竟然會著起那麼大的火勢。
儲嬌噌的從位置上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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