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太太喊住一旁的夥計,面無表情道:「這是給你們楚大夫的,幫我轉交給她吧。」
楚君瑤循聲望去,正巧看見穆老太太離去的背影,心猛地劇烈一跳,腦海中一片空白,下意識拔腿沖了出去。
「君瑤!」穆繹之拉住她,說道,「現在一切都說不清,這件事交給我吧。」
「不行,我要去和老太太解釋,她」楚君瑤說著說著,驀然紅了眼眶。
穆繹之鬆手,看著她追上穆老太太,無助地解釋著,但穆老太太唯有沉默應對。
「老太太,不是您想的這樣,真的不是您想的這樣」楚君瑤哽咽了,不知從何解釋,「我和穆洛本就沒感情,您賜婚是為我好我知道,可我原本就想著退婚,私底下,其實也是與穆夫人商量好的。」
穆老太太失望的眼神讓楚君瑤久久不能忘,她也不記得自己亂七八糟地解釋了什麼,回到醫館時,一臉的沮喪。
「交給我吧。」穆繹之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安心地開醫館,別想太多,嗯?」
楚君瑤揪住他的袖口,緊張道,「會不會沒有用?」
「不會的,你還信不過我嗎?」
「可是」
「沒有可是。」穆繹之將袖子從她手裡拿出來,握住她的手,將手溫傳遞的同時,堅定道,「我會解決這件事,不會讓你為難的。」
楚君瑤無措地看著他,淚眼婆娑,撲在他懷裡哽咽著。
穆繹之安頓好了楚君瑤,去街角帶了份穆老太太最喜歡的炒糕回了穆府,但穆老太太不願見他,甚至將他帶來的東西扔出去。
無奈之下,穆繹之只得說自己有東西要給老太太看,還是有關穆府的重要東西。
穆老太太冷著臉打開門,哼道:「有什麼東西能影響穆府的存亡?」
「孫兒也沒說是影響穆府存亡的東西,不過確實也至關重要。」穆繹之擠進門裡,柔聲討好老太太,「您這般聰慧,定能想到是什麼。」
穆老太太狐疑地看著他,帶著不滿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別賣關子了,拿出來吧。」
穆繹之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張已經舊了的糖紙,上面的小人兒被磨沒了大半個身子。
「這是」穆老太太面上緩和了許多,帶著一些眷戀接過糖紙,「你如今還留著。」
「奶奶給孫兒的禮物,孫兒怎敢丟掉?」
這顆糖是穆繹之兒時收到的禮物,禮輕情意重,他一直珍藏著,此時拿出來也不過是希望穆老太太能看著這份記憶的份上,聽他說說與楚君瑤的事。
果不其然,穆老太太雖然還是板著張臉,卻願意聽穆繹之解釋了。
穆繹之道:「我與楚小阿姐很早就認識了,比她與穆洛認識的時間還早。楚君瑤在楚家過得並不痛快,楚老爺想著她手裡生母留下的遺產,而已故的楚夫人和她的姊妹處處想著與她作對。她實在不容易,也讓我想起了我的過往」
說到這,穆老太太欲言又止,卻什麼都沒說。
「我知道您的意思,但弒母之仇,我不得不報。我與楚小阿姐如今關係並不明朗,算不上是男女朋友,但穆洛當初也有喜歡的人,因此才想著與她退婚,她不敢告訴您,怕您傷心。前些日子穆洛看到我們了,她才想著事情總歸不能這麼瞞著,才找上了您。您難過了,她並非故意瞞著的。只是有苦難言,不敢說也不能說。」
「你們呀,什麼不敢說,這倒是讓我鬧了個好大一個笑話。我將楚君瑤許配給穆洛,你們都不與我說,這不是讓我亂點鴛鴦譜嗎?」老太太不滿道,「若是你們說了,我哪會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奶奶,是孫兒考慮不周,您饒了我們吧。」穆繹之半跪在地上,拉著老太太粗糙的手,低聲地道歉,「您彆氣了,氣壞了身子是您的,但罪過是我的,您要打要罵我都認了。」
「這錯都是你的,打罵也朝著你來,怎麼饒卻要饒兩個人?我不依。」老太太把玩著木梳,慢悠悠道,「楚君瑤呢,她去哪了?」
「她這段時間忙著醫館的事,一個姑娘家畢竟也不容易,您就體諒一下她吧。」
「我這也沒說不體諒,我就
第一百七十九章 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