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想起冬冬的右手,輕聲:「冬冬讓我看看你的右手吧。」
冬冬瞪大眼,蹦起身:「姐!你近墨者黑了!」
雖然是這麼說,到底還是抬手過來。我挽起她的袖口,這回那紅圈看的仔細了,用手抹了抹,不是傷痕結疤,也非紅色藥水,而是切切實實的胎記。
冬冬歪著腦袋看來:「姐,你瞧它幹嘛?」
我笑笑,將衣袖重新放下:「走吧,回去吃團年飯。」
冬冬頓了頓:「他……不在意麼?」
「你是我妹妹,他不會不喜歡的。」
冬冬這才點點頭:「嗯。」
牽著冬冬的手回到家,水行歌已經換好了衣服,連菜也炒好了,見我們回來,也沒說什麼,去廚房將熱著的飯菜拿過來。
冬冬正襟危坐,挨的我緊,絲毫不敢靠近她眼裡的「色狼」。
起筷時,見氣氛微有尷尬,我清了清嗓子:「水行歌,這是我妹妹,沈冬。冬冬,這是……唔……」瞧見他瞥了我一眼,我正色,「未來夫君,嗯,你未來姐夫。」
冬冬仍是十分不想承認的模樣,我這才說道:「其實他看姑娘家的手是有原因的……」
冬冬撅嘴不滿:「什麼原因?這種色胚行為還能名正言順了。」
我指了指她的右手腕:「因為他一直在找一個手腕有紅色胎記的姑娘。」
水行歌的視線明顯也盯在了她的手上,看了一會,眉眼微動,忽然長松一氣:「這胎記,跟恩公描述的,一模一樣。」
冬冬眨眼:「這是怎麼回事?」
我慢慢跟她說了前因後果,說的越多她便越是一臉驚詫,等終於說完,她結巴了:「我、我就是那個恩人姑娘?可我沒做什麼呀,我也不記得我救過誰。我、我連個饅頭都沒給過別人……」
她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記起來了,水行歌確實沒說過恩人姑娘具體做過什麼,甚至……連恩公也不知道那姑娘的年齡、身在何處、面貌如何……
水行歌點頭:「你便是那恩人姑娘,等你見到了恩公,一切都會明白。在等恩公來之前,我會代他照顧好你。」
冬冬「唔」了一聲,末了又十分認真的問道:「你真的不是色狼?」
水行歌嘴角一抽:「不是。」
冬冬這回開心了,夾了一筷子菜給他,又夾了給我:「姐夫姐姐吃飯!」
看著她高興的模樣,我頓感欣慰。
吃過飯,說了許多往事,夜深人靜,睡意捲來。因只有兩個房間,我和冬冬睡,水行歌還是在原來的房間。
躺下一會,又說了些話,我睡的恍恍惚惚,越發的冷,以為被子沒在身上,扯了扯,卻是在的。本以為忍一忍就過去,誰想時辰一久,我都快凍成冰棍了。哆哆嗦嗦坐起身,碰了碰冬冬,才發現她氣息全無而且周身泛著寒氣。
我突然想起來……冬冬是鬼……說鬼通體冷如冰,這話一點也不假。我不忍叫醒她,免得她又傷心淚奔。我抖著身在廳里站了一會,到底還是敲了水行歌的門。
門聲剛響,水行歌就開了門,見了我,眼底的困意登時散了:「怎麼了?可有什麼事?」
「沒、沒事。我冷、冷。」
他似乎想起了什麼,俯身將我抱進房裡,放在床上拿被子裹好。被子還留有他的溫度,暖的我差點感動的淚流滿面。
水行歌笑的略沒良心:「秋秋,你變成冰棍了。」
我沒好氣道:「遲早往你懷裡塞母雞,哼!」
水行歌探身而來,在我唇上吻了一記,探手抱住裹的像粽子的我:「冬冬……已經是鬼了,陰陽兩隔,長時間跟在身邊對你不好。我去找個得道高僧,替她超度,安心離開陽間。這種時候,或許轉世投胎才是上策。」
我沒有反駁他這句話,也覺得有理。見他穿的甚少,我勻了勻被子給他:「不要冷著。」
水行歌板著臉道:「男女授受不親。」
我驚訝看他,如此止乎於禮的事真的是他?我捏捏他的臉:「水行歌你被人掉包啦?」
他嘆了一氣仰面躺下:「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把你吃了。」
我笑笑,探身拿了放在床沿凳子上的厚衣裳給他蓋在身上,勻了被子蓋住
第5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