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瞬間你看你,他看他,相互對視著。
那人又說:「捨不得你們隊長啊?你們隊長還不知道要不要蹲大牢呢。」
所有人都悶不吭聲。
案子被截止。
沈家依舊在被調查。
晚上安夷在辦公室內還在聽著一旁的秘書在喋喋不休的匯報著工作上的一切,安夷依舊是一副像是在聽,又像是沒再聽的狀態。
聽了好一會兒,她忽然煩躁的將面前的文件往地下一扔。
秘書見她這個動作,立馬停下聲音,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她。
安夷說:「我累了,想休息。」
秘書說了聲:「是。」
秘書便從辦公室內退了出去,在秘書退出後,安夷坐在那,便伸手拉著桌上的檯燈,一開一合,房間內的燈,一暗一明,反反覆覆不知道拉了多久,安夷停住了手,便停住了手,她感覺外面似乎有打火機的聲音,似乎誰在外面吸菸,安夷聞到有煙味從外頭傳了進來。
安夷從桌子上起身,便朝著辦公室的大門走去,走到大門口時,安夷頭挨靠在門上聽了一會兒。
外面似乎有人在說話。
安夷的什麼手落在門把手上,她將門一點一點打開,然後拉開一絲縫隙,她透過一絲縫隙朝門外看去,門外的燈光並不亮,還有點暗。
只看到兩個人影站在那,一個人安夷不認識,但是其中一個人,安夷認識,是兆敘。
他正倚靠在一處柜子上,在那抽著煙。
而他對面的人,也拿了一根煙在那點燃,抽了一口,然後將打火機遞還給兆敘說:「碼頭情況怎麼樣。」
那人的聲音相當的沙啞粗糲,年齡應該不小四十歲左右。
兆敘在靠在那呼出一口煙說:「這話應該問你才對,你不是最清楚嗎。」
那人哼笑了一聲說:「不錯,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後天有一船,你帶著人去檢活。」
「嗯,沒問題。」
兆敘又問:「最近貨多不多。」
「就那樣,哪年不多啊。」
兩人便沒再說話,各自沉默的抽著煙。
安夷趴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她緩慢的從門口退了出來,沒有驚動外面的人,她將門悄悄合上,然後便朝著辦公桌那端走去。
差不多半個小時,兆敘進來了,平常的模樣,波瀾不驚,死氣沉沉,他立在安夷身邊。
安夷看了他一眼。
安夷繼續趴在桌上,在那翻著資料。
安夷將文件合住,對兆敘說:「累了。」
兆敘低頭說:「那我送脌回去。」
安夷嗯了一聲,便朝外走。
外面那個和兆敘抽菸的男人不見了,窗戶開著,沖淡了外頭的煙味,安夷朝窗戶口看了一眼,便朝前走著,去了電梯門口。
安夷在那等著電梯,兆敘依舊立在她身邊,不聲不響。
安夷從電梯門上,看著兆敘投在電梯上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