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收回了視線。
祝川又是深吸了一口氣,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大聲喊道:「沈開雲我知道你在裡面,你有本事抓人,你有本事開門啊,你個鱉孫再不出來我報警了,沈開雲,開門啊。」
「你找死!」男人臉色一變,伸手便來抓祝川,他心裡提著一口氣,拔腿就往樓下跑,邊跑邊尖叫:「傅清疏你他媽最好別死啊,老子可還沒結婚呢啊,我要是死了你跟沈雋意也沒好日子過,我做鬼也啊啊啊啊」
沈雋意不忍直視的收回了視線,緊接著又提了一口氣,一腳踹開門。
「沈」嚴保一句話噎在了嗓子眼兒里,眼睛瞬間瞪大,「傅教授!」
兩個男人拖著幾乎昏迷的傅清疏,沈開雲手裡的針管精準的扎進他的腺體,藍色的藥水推盡。
沈雋意心臟遽然一縮,罷工的不再為他供血,讓他眼前發黑幾乎跪在地上。
傅清疏像個破布口袋一樣被扔在地上,失去了所有意識,讓人無法分辨出他現在的生命體徵,是死、是活。
男人倏地拔出腰間的槍,嚴保也舉槍對峙,「別動。」
沈開雲舉起右手,晃了晃手裡的針管,然後垃圾一樣扔在地上,朝沈雋意笑了下,「唔,你比我預想的,來得要早一些。」
沈雋意盯著沈開雲,喉中泛起濃烈的血腥氣,他有話要說可在看見傅清疏的那一眼,什麼話都變成了一股血,衝上他的喉頭。
沈雋意覺得自己的眼睛裡都是紅霧,透過視網膜的全是血,沈開雲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渾身上下沾染著傅清疏的血跡。
他從進來那一刻,看見傅清疏身上幾乎被染成暗紅色的白襯衫,扎進腺體的針管,理智瞬間像是被爆炸瞬間摧毀的大樓,砸出巨大的窟窿又被煙塵蓋上。
「砰!」
「沈雋意!」
槍聲和尖叫聲一同響起來,沈雋意猛地回頭,臉上瞬間被濺上了一股溫熱的血跡,像極了九歲那年。
「姐!」
沈遙不知道從哪裡撲過來,擋住了這一槍,沈雋意攬住她的同時一腳踢飛了男人手裡的槍,另一個男人立時朝他舉槍。
嚴保扣動扳機,擊穿了男人的手腕,槍「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男人捂著手在地上哀嚎,嚴保又朝兩人挨個補了兩槍,全打在肩胛骨。
「阿意」
這一槍打在了沈遙的右胸,血汩汩的往外冒,瞬間便沾濕了沈雋意的衣服,虛弱的顫著嘴唇叫他,可聲音輕的幾乎要發不出來。
沈雋意將她放在地上,抬腳往沈開雲走,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在盤算著要怎么喝他的血,撕碎他的皮肉。
沈開雲後退著,快到牆角時,猛地掏出口袋裡的槍,朝沈雋意扣動扳機。
電光火石間,沈雋意不知道什麼時候摸起來的針管瞬間插進了沈開雲的眼睛裡,手一抖子彈也打偏了,在牆上留下一個彈孔。
哀嚎聲幾乎撕裂這個破舊廢棄樓。
「沈雋意。」
微弱的聲音響起,傅清疏不知道什麼時候恢復了一點意識,艱難地說:「別殺人。」
沈雋意整個人一軟,眼淚瞬間就下來了,他狠狠一抹將人抱起來,哆嗦著聲音說:「別怕,我來了,別睡,我帶你去醫院。」
傅清疏撐不住了,只點了一下頭,就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