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攥住傅清疏襲來的拳,摸了一個酒瓶便朝他頭上招呼。
沈雋意餘光瞥見,呼吸一窒,脫口道:「小心!」
傅清疏側身堪堪擦過,抽空朝沈雋意彎了下眼睛,不知道從哪兒磨出來半個酒瓶底,抵在了晟哥的脖子邊,「嗨,你動作也太慢了,別學人打架了,老廢物回家養豬去吧。」
晟哥手一下鬆了,酒瓶啪嚓碎裂,「你乾乾什麼?」
傅清疏說:「桑飛手斷了。」
「桑飛兄弟手斷了那是沈雋意打的,你找他去,你找我幹什麼?」晟哥聲音哆嗦,生怕他一個不穩把玻璃碴扎進他頸動脈,小心的說:「和、和我沒關係啊。」
傅清疏說:「你趁我不在,找人打傷桑飛,還奪了印,該不會以為這筆賬得讓沈雋意幫你扛吧,他得到什麼好處了?你給的那點連頓飯都吃不飽的錢?」
「我也沒、沒讓他打人啊這條街誰不想要,我也不是唯一一個啊。」
「沈雋意是什麼人,一旦動手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做派,你找他,不就是只准成功不准失敗麼?我是年輕。」傅清疏用酒瓶身貼在晟哥的頸動脈上,低聲說:「可我不蠢啊。」
「你想要什麼?」
傅清疏說:「印交出來,往後桑飛去的地方,你自動避開,不然就得給他敬杯酒。」
「你他娘的做啊啊啊!!」晟哥眼睛一瞪,這完全就是明擺著羞辱他!
沈雋意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傅清疏將晟哥的臉按在桌上,酒瓶狠狠地擊碎在臉旁,碎裂的玻璃碴蹦到他的臉上,劃傷一道道小口子。
「不答應也行。」傅清疏輕笑了聲,拿出手機把他的樣子拍了下來,晟哥拼命掙扎,臉上又被玻璃碎割了不少小傷口,疼得直吸氣:「你他媽就是個賤人,你有本事」
傅清疏拍完照片,聲音輕緩的笑說:「你從哪兒聽說,傅清疏矜持有禮的?來日方長,多準備點詞罵我吧。」
說完,他踢開一個椅子,路過沈雋意身邊的時候說了聲:「小哥哥還沒看夠呢,回神了。」
沈雋意看了眼,跟他一齊走了出來。
「餵。」
「嗯?」
「你沒有必要自己出來揍他,這種事本來就糾纏不清,就算拍了照片也沒有什麼用,桑飛那個更不可能,不如提些有益的要求。」沈雋意頓了頓,看著他說:「你閒的?」
傅清疏噗嗤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的小哥哥你怎麼這麼恩怨分明,我今天當然是有理由的,不過不能告訴你。再說了桑飛傷成那樣我也得給他找回來吧,你打的人,我又不能打你,只好找晟哥了。」
沈雋意微怔,想問他為什麼,傅清疏看出他的疑惑,知道他不會問,笑了下說:「因為我喜歡你啊,捨不得揍你呢。」
「我不喜歡開玩笑。」
傅清疏沒跟上來,在他身後輕輕地卻又足以讓他聽見的開口說:「我也不喜歡。」
沈雋意腳步微頓,沒有回頭,但開了口:「我不管你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打消這個念頭吧,我不喜歡任何人。」-
自從那天說完之後沈雋意便刻意避開傅清疏的眼神,但他這個人實在太懂了,完全避無可避。
比如。
「你看我這紋身是不是腫了,還是過敏了,哎這東西能上藥嗎?皮膚不會爛了吧,我會不會死。」
再比如。
「啊,頭還有點暈,是不是挨打的後遺症。」
「我想吃南巷那邊的八仙羮。」
「不知道我以後老了會不會嘴歪眼斜什麼的,你這一拳是在太重了,我半夜都還會做噩夢,唉」
沈雋意:「」
他會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有一次他藉口叫自己出去,回來的時候在巷子口看到一個女人從裡頭跌跌撞撞的跑出來,披頭散髮的倒在他們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褲腳求救。
「救救救我。」
後面一個男人衝出來凶神惡煞的要將她抓回去:「臭婊子,還敢跑?藥給你用少了是吧。」
女人哆嗦著身子在地上痛苦蜷縮抽搐,拼命的撕扯著衣服幾乎陷入瘋狂,沈雋意眼神
第一百零一章 教授·沈狗·重返十六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