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貓、花狼把野豬夾在了中間,他怕傷狗沒敢開槍。
此時大局已定,顯然是又省下一顆子彈,現在過去補上一刀,開膛放血就完了。於是趙軍持槍往下走,和張援民一起蹚水上對面山坡。
他倆一路往上走不多遠,花龍眼看同伴在前面與一獸咬作一團,它晃著尾巴屁顛、屁顛地過去看熱鬧。
趙軍也不管它,只與張援民大步往前走。可在這時,只聽一陣嗷叫,趙頭一瞅,就見一身泥的黑虎向趙軍飛奔而來。
「你特麼離我遠點!」趙軍見狀,急忙抬手沖黑虎連擺,示意它一邊兒待著去。
可剛受了驚嚇,現在見到親人的黑虎哪裡肯停,一直衝到趙軍跟前,才被趙軍一腳嚇
開。
感覺萬分委屈的黑虎,一屁股坐在山坡上,扯著嗓子朝天開始嚎山。可即便這樣,趙軍也不打算抱它、安慰它,只道:「你還吃不吃肉了?」趙軍一言既出,黑虎的嚎叫聲戛然而止,它看了趙軍一眼,便立即起身。
然後,黑虎站在那裡,狠狠地一抖身。抖身聲響噼里啪啦,更有無數泥點子自黑虎身上彈出,驚的趙軍、張援民連忙往遠處躲避。
甩了甩身上的泥,黑虎搗騰著小步跑向戰場,它就等著吃肉了。
「兄弟!「躲避泥點子後張援民又湊到趙軍身旁,指著前邊被狗幫摁住的大炮卵子,道:「兄弟,咱抓活的呀!」
「你可拉倒吧!「趙軍搖頭說:「這死老沉的,我可整不動!「
那天抬那不到二百斤的母野豬,走山路都老費勁了。這三百多斤的大炮卵子,趙軍和張援民可是抬不動。
「我回去借個爬犁架。」張援民說:「咱倆給它四蹄一捆,我擱爬犁架給它整回去了。「
「可別的了。」趙軍聞言,皺眉道:「整回去幹啥呀?這大炮卵子肉也不好吃,大哥你要樂意吃殺豬菜,咱哪天抓住老母豬、黃毛子再說。「
「兄弟,不用你整,我來!「張援民一邊拍胸脯,一邊從兜子裡往出掏繩子,道:「你就幫我給它捆上,完事兒咱就帶狗回去。中午吃完飯,我自己拉爬犁架來。」
聽張援民這麼說,趙軍忙道:「那還得餵狗呢!」
按理說,在山上下貨必須先餵狗。但趙軍家這幫狗,養的太熟了,回家去殺豬再餵它們也是可以的。只不過趙軍不知道張援民要幹啥,他倒是不稀罕這炮卵子肉,但必須得餵狗。
張援民道:「兄弟,我都尋思了。咱們兄弟一起打圍,不能總讓你一個人往裡搭狗食錢啊。大哥把這豬整回去,擱屯子裡一殺,便宜摳搜地就賣了。甭管賣多少錢,賣完了大哥都給你,你就拿著給咱這些狗添點啥。」
張援民這倒是好意,可趙軍卻道:「大哥,你費那事幹啥呀?咱倆擱這兒給它扒了,該餵狗的餵狗
,剩下的肉咱倆使麻袋裝回去,你要願意賣,你再賣唄。」
「那少賣不少呢!」張援民把繩子往肩膀上一搭,然後掰著手指,給趙軍算道:「兄弟,你看。咱給它整回去,屯子裡人誰要接豬血,那不也是錢麼?」
「哎呦我的天吶!」趙軍一聽都不知道該說啥了,這張援民也太會過日子了。
這時,張援民笑著繼續說道:「兄弟,這是大炮卵子啊,這豬整回去,兄弟你也露臉吶。」趙軍擺了擺手,道:「行了,大哥,你看著辦吧。」
「哎!「張援民笑著應了一聲,幾步來在近前,側身把大黃頂開,手裡的繩子就往野豬腿上纏去。
纏腿系扣,當張援民系第二道的扣的時候,那野豬猛地一掙,雖然掙不開獵狗們的撕咬,但這豬蹄子卻直奔張援民腋下踹來。
張援民慌忙躲閃,但沒躲及時,被野豬一蹄子撩在左肋上。
這一蹄子沒蹬太實,但也蹬得張援民往後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山坡上。
趙軍見狀,嚇得忙往張援民身邊跑,此時就聽張援民扯著嗓子嚎道:「唉呀媽呀,我的肋挺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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