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墨洲這個詞非常熟悉,可到底什麼時候聽過,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夏致遠把墨洲人已經登陸的消息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他們的目的地也是這裡。」
一號明顯暴躁起來:「我說過了,機房不在這裡,數據也不在!」
夏致遠不想浪費時間,決定下一點猛藥:「一號,我知道你有秘密,也知道地下室里有什麼,但我們只想要實驗數據,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但我不知道墨洲人怎麼想。」
一號立刻警覺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夏致遠指指頭頂的蜂鳥。
一號壓抑著怒火:「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夏致遠說,「和我們合作,我們幫你;拒絕合作,你就應付墨洲人。」
一號非常猶豫,夏致遠繼續引導:「那個蛋對你非常重要,對吧?」
一號怒火翻湧:「你威脅我?」
「不不不!」夏致遠搖搖手指,「你知道我們來自哪裡,一定知道我們喜歡合作共贏,墨洲人喜歡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知道!」一號搖了搖頭,眼神里滿是戒備,「你聽好了,我不想惹麻煩,但也從來不怕麻煩,你們想幹什麼我管不著,但你們別來煩我!」
夏致遠冒出一腦袋問號,這是拒絕了?這是被拒絕了?
無線電里傳來杜興國的聲音:「動么,你太著急了。」
夏致遠還想爭取:「不再考慮一下?」
一號繼續搖頭:「不用了,我能保護自己。」他的表情非常平靜。
就在剛剛,他總算想起在哪裡聽過墨洲這個地方。
那是他還在實驗室里的時候,為了檢測生化人對疼痛的耐受力,不管什麼樣的手術,都不會打一丁點麻藥,他總是被綁在手術台上,疼得昏過去再醒,醒了再昏,哪怕切除四肢內臟的時候都不例外。
有一次手術做到一半兒,他又疼得清醒過來,聽到有人閒聊提到自己已經很久沒回過墨洲,自己的家就在墨洲某地,另一個人也說自己家在墨洲的什麼地方;在另一段記憶里,有人提到老闆、總公司在墨洲之類的話。
他變成這副人不人獸不獸的模樣,就是墨洲人害的!
只是他並不知道,實驗室里那些墨洲人,和即將到來的墨洲人不僅不是一回事,反而是敵對的關係。
夏致遠嘆氣:「好吧,祝你好運……給你個忠告,墨洲人可沒那麼好說話。」強扭的瓜不甜,雙方缺乏信任基礎,沒必要死纏濫打。
一號沒想到夏致遠這麼容易就放棄了,沉默幾秒說:「我明白,也祝你好運……艦橋,請求撤離!」
「艦橋收到!」
34 我能保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