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男主人的任何痕跡了。
林雨桐沒再回頭去看這個陳姨娘。出來之後就覺得這莫家還真是廟小妖風大,白姨娘和陳姨娘哪個才是這背後的手,如今還真說不好了。
之前她是懷疑白姨娘的,畢竟對外,白姨娘的名聲幾乎是一打聽就能知道。又是伺候正室,又是主持中饋,那這能不是個得寵的姨娘該有的樣子。誰一聽這情況,都得覺得這個白銀昂不簡單。
可是見過莫文龍對這個白姨娘之後,林雨桐就覺得未必。
如今見了這個有名有姓,說的出來歷,哪怕生了兩個兒子也能叫人刻意忽略掉的陳姨娘,林雨桐覺得吧,她更不簡單。
這個白姨娘反倒成了那一層擋在前面的牌子,像是被人故意這麼立起來的。
至於說為什麼莫文龍身邊這麼不消停。其原因大致有三:其一,杭州揚州這一帶,白蓮教頻繁;其二,作為當地的父母官,縣官不如現管,滲透自己人不光能叫他們行動更便利,也能打聽到一些更精準的消息;其三,莫文龍跟京城來往頻繁。他的女兒高嫁張閣老家,那裡的消息可以說是直接通了天了。這個渠道可謂是可遇難求。
這些人把主意打到莫文龍的身上,很正常。
只是這白姨娘和陳姨娘面對人到中年依據儒雅的莫文龍,真能不動凡心嗎?
叫人告訴白姨娘,莫夫人的病有點麻煩,得在府里多住兩天。
白姨娘不知道有沒有跟莫文龍說過,反正回話說馬上安排屋子,叫林雨桐只管在府里住著。客房離主院不遠,十分清幽的小院。
晚上的時候,小粘杆悄悄的出去,又悄悄的回來,稟報說:「陳姨娘說是有事請了白姨娘過去」
「都說什麼了?」林雨桐歪在一邊,閉著眼睛問道。
都說什麼了?
「說什麼?」陳姨娘的面色如常,抬眼看了兀自偶在一邊自顧自斟茶的白姨娘,語氣也溫和的很,「也沒什麼,就是聽說那位仙姑被白妹妹留在府里了,就多嘴問一聲。」
白姨娘當時是怎麼說的?她說,「這位仙姑的道行我瞧著高深的很,夫人的病一定會好的。也許三五天,也許十數八天的,就有起色了。為了夫人,將人多留幾天,我覺得妥當的很。怎麼?陳姐姐覺得不合適?」
小粘杆惟妙惟肖的學著,將兩人的神態語氣學了個十足十。
陳姨娘當時抬眼認真的看了一眼白姨娘,「這事只怕得好好的跟老爺商量才行。」
「陳姐姐覺得老爺不盼著夫人好?」白姨娘將這屋子打量了一遍,驀然又恥笑了一聲,不知道在笑什麼。
陳姨娘攥著手裡正給男人繡的暑襪沒有言語,良久才低聲道:「真非要如此嗎?」
白姨娘冷笑一聲,「誰也沒想如此。我當日來也不是為了這個」
「難道當日我來是為了這個?」陳姨娘放下手裡的繡活,掏出帕子擦了瞬間滾落下來的淚珠兒,「你來我沒想到」
「你沒想到?」白姨娘一副嘲諷的樣子,「為什麼當年選的是你?你心裡沒數嗎?多少大事沒做呢。結果呢?你倒是過起了小日子。孩子一個接一個的生,三五年沒一個消息遞出來。怎麼?覺得找到了靠山,不再是那個當日求上門來的陳秋娘了?行!你要真是有這樣的能耐我反倒是敬佩你了。可你呢?蠢的真以為沒人能妨礙的了你。這不?我來了!你怨恨我我知道,可你怨恨也沒用,不是我也會是旁人。你太自以為是了,想脫離也得看人家答應不答應」
陳姨娘的臉色白了紅紅了白,好半天才道:「其實是你多慮了。這兩年不是挺好」
挺好?
白姨娘臉上升起了一絲怒氣,面忠心奸說的就是她這樣的。
小粘杆跟林雨桐學著,眼裡卻閃過一絲疑惑,還不忘了問林雨桐,「您說她們這到底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從這些對話里透漏出來的消息看,這陳秋娘當初被選進來也不是偶然。要不然莫夫人的嬤嬤怎麼偏偏從那麼多的人選里選了她呢,沒有人牽線搭橋就偏偏注意到一個秀才的女兒,如今想起來確實覺得巧合的很。
之前為了謹慎起見,已經叫人去查這位陳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