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細細的,不知道多少人打主意。那之後張新民跟那丁艷萍還真就好上了。張家狼剩叔這不是看不上丁家,不樂意嗎?給說了別處的姑娘,叫你陪的就是這家。別走心,去去就算了。張朝民肯定能把這事給攪和黃了。」
這都什麼人?
糟心的是這還成了鄰居。
將來這巷子裡也就六戶人家,這人跟人不可能不打交道,尤其是農村,鄰居簡直就無處不在。今兒家裡缺鹽少醋了,去!去隔壁借一點。地里的農活干不過來了,去!幫忙去。鄰居是能滲透到你生活方方面面的人。
中間就隔著一道院牆,隔壁說個話,這邊在院子裡都能聽見。就這麼一種想迴避都迴避不了的關係。
反正聽了挺鬧心。
到了張家,跟袁改弟陪人家那家姑娘的娘和大嫂。
人家大嫂說:你們看張家五月節給送的禮,給了我妹子一件料子,才四尺。
一件料子最低也得是五尺,夠做一件衣裳的。
這少了一尺肯定是不夠數的,做啥?
袁改弟面不改色,姻親的倒水,這麼回復人家的:這不是五月節嗎?天都熱了,做一件半截袖這不是正好?
人家嫂子把料子往出一拿,是冬天才用的毛呢料子,給了四尺?
做七分褲的?林雨桐想接茬說一句,想想算了,這是胡攪蠻纏,如今沒七分褲一說。
張狼剩氣的瞪他老婆,哪有這麼辦事的?
他老婆耷拉個臉,自己絕對給了五尺,怎麼就說四尺呢。
等送走不高興的親家,張家大娘說:「這家不行!哪有胡賴人的?」
袁改弟就接茬:「是不行,太較真!咱們都是實在人家」然後搖搖頭,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
林雨桐不由的多看了袁改弟一眼,她不信她不知道張朝民跟丁艷萍的事。這是誠心替張朝民說話呢。
她就不言語了,說到底,這事跟咱們有啥關係?
可緊跟著,林雨桐現還真有點關係。
張朝民和丁艷萍訂婚後,才沒兩天,小小的平安三村竟然上演了一出小小的政變。
村長李成金被趕下台,張狼剩堂而皇之的坐上了村長的大位。
林雨桐和四爺事先不知道,事實上是金家上下事先都不知道。直到選舉的時候,金老頭也才知道。當時這擁護李成金的跟擁護張狼剩的差點打起來。他都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生了什麼。
可能因為四爺在公社上班的緣故,沒人拉攏金家的人呢。但金老二和金老三肯定是事先聽到點消息了。這兩人知道也假裝不知道,肯定不能叫人以為老四事先知道。
選舉完了,結果肯定是要報到公社的。
因此,在選舉完了之後,張狼剩拿著重禮,晚上登了金家的門。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來了要見得也不是金老頭,而是來見四爺的。
四爺看著被金老頭帶進來的兩人,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要是如今單獨住出去,桐桐是不會將人帶進來見他的。
這事見他並不合適。
但人都來了,能咋辦?
四爺客氣的將人請進來坐了。屋子不大,方桌邊上,他跟張狼剩一人一邊,袁改弟坐在了炕沿上,跟林雨桐並排而坐。
看得出來,袁改弟在這次的鄉村政變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都說袁改弟是李成金的情|婦,然後袁改弟偏偏的在幫張家跟李成金成了拐著彎的親戚。
李成金的女兒嫁給了丁家的兒子,張狼剩的兒子要娶丁家的女兒。於是,選舉前的兩天,誰都能看見,李成金走到哪都帶著張狼剩。拐著彎的親戚,沒因為兩家沒成為親家二反目成仇了。李成金在村上積威甚重,連著這麼多年,他從村上的位子上都沒下來。人也膨脹的不行。不滿的人多了去了,有人前頭,而且這人很靠譜啊!是張狼剩。
張狼剩打張朝民上門拉票的時候,這些人就覺得這回把李成金選下去的可能性比較大,因此願意響應的人就多。
為什麼人會這麼覺得?
你想啊,張家拉選票了,結果李成金那是自我感覺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