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會是這樣。
不過現在的話,既然保守派和革新派都陷入了沉默,這會兒再針對易之稍微反擊找回一點面子,那就是真的安全了,不會再被趙靜章和岳激流兩個人一起批駁了吧?
而且,在這一場罵戰中,易之除了發了一篇關於厚黑學的後續文章,讓評論者們找到了點新的素材之外,還真沒有發揮出什麼讓人覺得特別嚇人的戰鬥力來著。怎麼看都是好欺負的模樣。
如果不能針對厚黑學的話……那麼還能針對什麼呢?
有個腦子不太清楚的傢伙,心急火燎地就在小報上說了:
「從頭到尾,在整個關於《厚黑學》的大辯論中,獲利最多的是誰?我想不言而喻,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在這件事中獲利最多的正是好像一個受害者的易之先生開艘航母去抗日最新章節。
在事情的最開始,他看出了《厚黑學》可能產生的巨大影響力和爭論,為了不在風口浪尖上出事,於是在文中號稱這是一位叫做李宗吾的先生作出的理論。而後,在大辯論中,他卻又閉門不出,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讓大部分的批評指責都落到了李宗吾先生的頭上。到了最後,塵埃落定,《厚黑學》的地位已經奠定,這一會兒他又施施然出現,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而所有人都幾乎忘記了李宗吾先生的存在,把《厚黑學》的光環罩到了易之先生頭上。那麼,我不禁要問了。《厚黑學》到底是誰的作品,到底是誰應該承受之前的辱罵和之後的榮光?易之先生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又見陰謀論,還是十分拙劣的陰謀論,好像這樣一來,易之就只能在接過厚黑學的光環的同時,加上心機深沉的黑鍋或者失去厚黑學的榮譽上選擇了。假如《厚黑學》的確是易之自己寫的,只不過有點擔心所以假託了一個作者的話,他怕不是要被氣得吐血。但是當易之後來看見這篇文章的時候,卻只是笑了。
因為《厚黑學》的的確確是李宗吾的作品。不是生活在他那樣的年代,不是他那樣的奇人,誰還能寫出這樣的作品?只殺偶一直是絕對沒有膽子冒認的。因為真正理解深刻的人只要一句詢問,就足夠讓他露餡。
不是他的作品,就不是他的作品。易之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但是他作為一個文人,靠著自己的筆墨為生的文人,還沒有下作到盜用別人的文字來獲得名聲和利益的地步!
所以根本想都沒有想,易之就果斷刊登了公告,徹徹底底割裂自己和《厚黑學》的關係,在給出了一些他還記得的關於李宗吾的語焉不詳的信息之後,宣布這的的確確是李宗吾的作品,而不是他的作品。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厚黑學》不是易之寫的嗎?」這位先生真是困惑了。
「但凡是自己的作品,和自己的孩子一樣,哪裡能夠忍心把自己的作品推給別人?結果易之居然宣布這就是那個什麼李宗吾寫的,不是他寫的?」
他選擇詰問不過是為了讓易之陷入兩難,在易之為難的這段時間裡,正好可以一次又一次反覆詰問,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覺得易之是心裡有鬼所以才不敢回答。
「還是說易之這傢伙是發現了不對勁,所以乾脆就選擇了壯士斷腕……不過這犧牲也太大了吧!」
「如果是我的話,肯定是寧願名聲臭了也要保有《厚黑學》的名頭的,有這麼一個理論,就算是名聲臭了之後也能夠得到太多東西,之後還是可以慢慢洗白的。結果誰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想的,居然這麼宣布!?」這麼一來,他原本的責難易之的計劃就完全破產了啊!
現在這個情況……
不過,這多少也算是讓易之出了血?這麼送出去一本絕世的著作,而且是一個人一輩子也未必寫得出來的一本書,易之恐怕也氣得要死才對。
如此認為的這傢伙非常自得。
「所以說,易之根本就是乾乾脆脆就說那的確不是他的作品?」顧斯摸著下巴,「這性格,也未免太清高了一點吧?絕大部分的人就算手頭的不是自己的書,面對這樣的名利誘惑,也會忍不住的。」這麼清高,作為文人當然值得讓人崇敬。可是想要拉攏,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果然只能靠真摯的情感之類的,才可以讓易之動心嗎?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沒時間了啊啊啊啊……
第71章 高尚的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