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寫出《厚黑學》的作者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吧?
現實當然不止於此。可是這裡又不是華夏,易之連《厚黑學》都記不全,就不要說其他的李宗吾寫的文章書信了。肯定是拿不出證據來的。結果現在一個本來不太待見的傢伙跑出來告訴他,他相信易之所說的這本書是李宗吾的作品的說法,怎麼能夠讓易之保持淡定呢?
就算心裡覺得顧斯這麼說,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易之也不得不關心這一點。
見易之終於抬頭看他了,顧斯在心裡不由有點得意。這樣的情緒對他而言是十分罕見的,畢竟一個動輒就計劃一個龐大帝國內部足以傾覆一切的鬥爭的人,想要用這樣細微的事情讓他動容,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不同於往日殫精竭慮的籌謀,面對一直這樣並不需要要細心籌劃,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挺好騙的人,對於顧斯還真是有點新鮮。
老狐狸見多了,遇到這麼個太好欺負的……還真是有點於心不忍。
可自覺於心不忍的傢伙還在繼續說:「你懂多少東西我不知道,你主張中立是為了什麼我也不在乎。但是我很清楚,從一開始的時候,你易之就是一個坦坦蕩蕩的人。如果是你的作品,你不會不認。那些誤以為《厚黑學》是你寫出來的人用那種手段試圖逼迫你陷入兩難的境地,你卻立刻出面澄清這本書的作者的確不是你。這正是心裡沒鬼的表現。所以我絕對不會誤會你。」
說到自己直接表示《厚黑學》的確不是自己作品的事情,易之心裡多多少少有點自得的感覺。能夠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把那些心懷詭秘的傢伙噎住,他自然不會不覺得自豪官網爭鋒最新章節。比起之前誇獎厚黑學,這一次馬屁總算拍到了點子上。也不覺自己之前還在排斥顧斯,易之的頭已經沒有再度低下去了,甚至嘴角都有了一點微笑的痕跡。
顧斯隨時注意著易之的反應,一邊暗嘆果然很好騙的同時,卻也繼續說了下去。
「之前,我聽說你被陛下召見的事情的時候,我就想,你一定是無法適應皇宮的那種氣氛的。」
又是一個讓人繃緊了神經的話題,原本還漸漸放鬆的易之聽到了皇室相關的信息,再度提起了警惕。畢竟他還記得面前這位顧斯先生,可是直接和皇室方面對立的。
顧斯道:「我第一次進皇宮,是隨我父親,四歲未到的時候就去覲見了先帝。當時的很多印象都已經模糊了,但是我還記得我心中的大英雄,我的父親,是如何卑躬屈膝的。不僅僅是在先帝陛下面前的跪拜,甚至是那些內侍宮女都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陰測測地盯著我們,甚至於似乎挺直了背脊都是一件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
「在這之前,我父親都教導我,男兒要頂天立地。就這麼一次,讓我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所以從此之後,我再也不願意進宮。」說著,他的目光在易之身上打轉,這目光沒有惡意,只是有些慨嘆的感覺。
易之什麼都沒有說,隨便應和一個人,誰知道他內心真的和他說出來的東西一樣嗎?但是隨著顧斯的言語,他也想起了自己覲見的事情,那種屈辱和不適應的感覺,原來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會有的。
即使還是警惕的很,但是共鳴和同類人的感覺,已經不知不覺占據了易之的思維。
「……我猜易之應該和我有類似的感覺吧,即使我們走的不是一條路。」暗示自己不會強逼對方加入自己這邊,顧斯又把話題轉了回來,「只是無論如何,我打心裡尊重你這樣的人。畢竟不是所有人在現在的局勢下,竟然能拉出一個中立派的名頭來的。也不是所有人,在被謾罵攻擊的時候還會表現得像是你這樣有涵養。好些號稱是文化圈大人物的傢伙,每每粗俗無比,一點應該有的樣子都沒有,真是令人慨嘆。」
的確如此,那些好歹還算是前輩的人,為了出個名就以各種方式造謠謾罵,這足夠讓易之看不慣的了。
「只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想易之不是沒有脾氣,只是涵養好而已。」顧斯又補充了一句,笑眯眯的。
被顧斯的話帶著走了一圈的易之想起自己才給出去的那一篇稿件,沒忍住點了點頭,贊同了對方的話語。分毫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兔子急了?
兔子?
明明可以說「泥人尚有三分土
第73章 誰是兔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