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西涼兵勢,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斐潛也是同樣認為不可能再掀起什麼風浪了。雖然說西涼兵依舊還有數量不少的騎兵,看起來似乎還有一些力量,其實仔細想想,也不見得能有多少作為了。
;;;騎兵千里轉戰,奔襲侵擾,看起來似乎很牛,但是實際上不管是兵卒體力還是戰馬耐力,都是需要一個強硬的後援支持。初期騎兵的戰鬥很強,但是越拖到後期,如果在不良的後援條件下,反倒是步卒這一塊的耐力會更強一些,畢竟戰馬的糧草消耗比一般的三個人加起來都多些。
;;;更何況千里奔襲,隨軍帶的糧草也不可能太多,一旦斷糧,兵卒的體力下降是一回事,戰馬的耐力和戰鬥力下降的才更快。因此只要是固守的步卒不亂了陣腳,一般來說騎兵也很難僅僅憑著自己去攻城拔寨。
;;;以前的斐潛還能依據歷史上的經驗進行判斷,可是現在歷史變了,楊彪和種劭他們之間的力量對比,他們在朝堂之上的對決,這些東西在歷史當中完全沒有,至少在斐潛印象當中的是完全沒有什麼印象的。
;;;人和人之間是經常有陰謀,但是想現在這個情況下,更多的則是權謀,實力都是明擺著的,計謀可以一時搶占先機,卻不可能一直掌握先機,最後較量的還是硬實力和雙方處理危機的智慧。
;;;賈詡沉吟了一會兒,說道:“若是不出意外,楊公當重回朝堂。”
;;;“為何?”斐潛問道,“楊公有兵將,種公亦有,況且種公權掌尚書台,豈會輕易放手?”
;;;說實在的,斐潛不想讓楊彪掌權,原因自然是擺在明面上的。
;;;賈詡看了看斐潛,說道:“某有一物,可除君侯之憂……”<!-110->;;;;從中平元年到現在,快十年過去了,張燕在黑山這片夭空下征戰不休,終於是打出了自己的一個名頭,在這片土地上,張燕的赫赫戰功,也獲得諸多的黃巾殘餘的投靠,勢力越來越大,甚至周邊的一些小縣城都要看自己的臉色,客客氣氣不敢違逆。
;;;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可能這樣就算是不錯了,但是對於張燕來講,這並不是他的人生頂點,或者說,這並不是他想要的人生巔峰。
;;;曾幾何時,作為一個被招安的降將,張燕認為,他其實和張角三兄弟並不一樣,並沒有舉起反對漢庭的旗幟,並不是屬於叛逆漢室,但是很快,張燕他發現,其實在漢室朝廷的眼中,其實他和其他的黃巾並沒有什麼兩樣……
;;;劉焉,劉虞,劉表等等,這些人是漢室宗親,是皇家甲冑,分封各處,登上高位,這個張燕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對,也沒有什麼想法。
;;;可是,袁紹呢?
;;;北面的公孫瓚呢?
;;;甚至是西面的斐潛呢?
;;;又是些什麼人?
;;;難道也是什麼勛貴不成?
;;;笑話。
;;;就拿袁家子來說,吃過一天苦沒有?守過一天邊戍沒有?耕過一天莊禾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居然可以自己搞個祭壇,然後就想封什麼官就封什麼官,車騎將軍,哼,狗屁車騎將軍!袁家子,配麼?
;;;這樣的入,在朝里做做顯貴,說說大話也就罷了,哪裡夠格去主事一方?
;;;公孫將軍麼,雖然說不錯,但是也就是一個武夫罷了,如果老老實實的守邊,說不定真的還能成就一方威名,但是居然眼熱,覺得可以再上一步,貪心的想要染指中原,哈哈,豈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只懂得和胡人硬碰硬的這個傢伙,懂得什麼用兵之道?幾次勝績,多數要麼是欺負胡人弱小的部落,要麼就是打黃巾,有什麼可以稱道的?可笑的是界橋之戰,他先是草率行事,千里奔襲,然後又大意鬆懈,未等部隊全數渡河,便草率進軍,將大好的局面全數葬送……
;;;和這樣的人合作,張燕覺得沒有多少指望。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