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插進來的。
「今日就先這樣,你先回去吧。晚上是什麼時辰,在哪,你遣人通知一聲便成。」杜伊有些累了,即便馬車走地再慢,終究是奔波了許久。
紫苑閣里,杜衡剛大發雷霆的走了,杜紫琳撫著手,趴在橙蘿的身上,嚶嚶哭泣:「娘,難道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到底杜伊那個小賤人是爹的女兒,還是我是他的親生女兒?人家被她扎了,爹卻不管不顧,一進來就罵人,嗚嗚嗚……娘,我疼……」
被罵的狗血淋頭得杜凌氏,心中暗恨:「不用說,一定是柳氏那賤人挑撥的。你爹絕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他疼你都來不及。至於杜伊那小賤人,不著急,娘一定會給你報仇的,你先別哭。哪裡疼,娘看看!」
杜紫琳雙眼通紅,連忙撩起自己的衣袖:「娘,你看看,這還紅著呢,嗚嗚嗚……」雖然看不出針眼,可那被針扎過之後,在一個時辰內,那一點點的紅印,還是讓人看得很是清楚。
杜凌氏雖然有些恨女兒不爭氣,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看到她疼,她這做娘的,也心疼無比。
「不哭了,不要哭。這仇,娘一定給你報!」
「娘,人家,人家疼。杜伊那小賤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拿針扎我,我要她不得好死!」杜紫琳說這話的時候,那模樣比當初戳瞎綠柳的時候更加恐怖,令人看了,連骨頭都覺得發寒。
橙蘿低垂著眼眸,站在一旁。聽到杜紫琳的話,忍不住閃過一抹嘲諷之色。她杜紫琳正當以為,這是她是個人物,想要誰死,誰就必須得死嗎?
「好好好,娘都依你!」杜凌氏心疼的將寶貝女兒擁進懷裡。這個寶貝女兒,之前因為她的事情,原本和凌國公府的二少爺好好的,卻因為自己,而導致兩人有緣無分。
杜凌氏早前的時候,是怨怪女兒,讓自己氣的吐血。可當得知,寶貝女兒因為自己的事情,才變得這樣後,她便理解了。是她毀了女兒的姻緣路,會被怨怪,也是情理中的事情。
「娘,那你準備怎麼辦?」杜紫琳此刻就恨不得拔了杜伊的皮,抽她的筋,喝她的血。那小賤人,一回來,就先對付她,以為有爹做依靠,她就動不了嗎?
「現在先不著急,你爹在氣頭上。這時候若是那小賤人有點什麼,你爹一定會以為是你下的手。咱們先忍住,你爹很快就要處理完,手上上的事情,又要出去了。到時候有的是機會,咱們不怕!」
原本聽不能行動的杜紫琳,心有不甘。可在下一刻聽到等她爹出門,就可以動手的消息,臉上才展開一抹滿意的笑容。等她爹出門了,她要怎麼玩死那女人,都沒關係。
她娘和哥哥哥嫂嫂們一定會站在她這一邊,至於那柳氏,不過是一個沒有孩子伴身的人罷了,在這個府里,能不能立足還是問題。如果她聰明點的話,最好選擇視而不見,否則別怪她杜紫琳,連她一起收拾了。
晚上接風宴上,杜衡端著一杯葡萄酒,對著在場的眾人道:「今日伊伊回家,咱們的杜家也算是圓滿了。大家為伊伊的到來,干一杯!」
因為是家宴,縱使有凌袁帆在家,也並未分男女桌。杜衡還特大方的拿出珍藏了兩年的葡萄酒,與大家分享。這葡萄酒,平日裡,眾人能買到的少之又少。
縱使有對外零售散賣,可一個月就賣那麼一點,而且是早到早得,搶都搶不到。每年釀出來的酒,大部分都送入皇宮,剩餘一部分,被各個達官貴人買走。只有少部分的,才會對外售賣。
「爹,你真偏心。女兒想要喝這個酒,你都捨不得。今天伊伊姐回來,都就這樣的大方,女兒要吃醋了!」杜紫琳一臉的嬌嗔不依。仿佛白日裡,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爹今日啊,可是開心。這麼多年了,終於把伊伊找回來了。我也總算是對得起你大伯,否則爹死了也沒臉對你大伯!好了好了,今天應該說些開心的事才對。伊伊啊,小帥看起來也該念私塾了,這塊,你有什麼打算?」
杜伊聽到問自己這話,看了一眼深怕站在凳子上,由劉氏伺候吃飯的寶貝兒子,道:「他還小,等在長大一點再說。現在這裡又是新環境,難免有些怕生!」
「也好,等過了年再說,現在確實是小了點。伊伊,這酒雖然是你們劉家村產的,不知道你可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