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們一樣的夥伴來看待,站在他的立場角度想想問題,倘若你們也當真擁有了類似的能夠讓吸收的魂靈不占空間的能力,卻不被夥伴的夥伴們信任時,感受又如何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無論此次嘗試失敗也好,成功也罷,後果都將由我天宇個人承擔。還希望夥伴們能夠體諒。」
天宇言畢之後,落針可聞的緘默又是再度降臨於周遭之間。不過與先前兩次大家帶著震撼驚訝的情緒的沉默不同,此時眾人的神采之間,都是充盈著思索的神色。而稍稍令天宇感到疑惑的是,先前明顯是贊同自己將炎鼴納入魂靈夥伴的歐陽楓,金色的眼眸間除了思索的神色之外,卻還是微微泛著些許交集的神采來,嘴唇也是極不明顯地翕動了幾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沉默了片刻之後,唐雨萱和獨孤絕二人便是再度抬首,目光中,先前思索的神采已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溢著的肯定之色,異口同聲地道:「天宇,無論如何,既然這便是你最終的決定的話,我們夥伴們都將支持,絕不會橫加干涉。」
「……謝謝。」見聞夥伴們都能設身處地地換位思考,天宇也是但覺一股暖流,忽而蔓延於身體之間,終究,千言萬語也劃歸為一聲稱謝,寥寥二字,卻是勝似千言。
旋即,眾人便又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身旁,依舊是保持著緘默的歐陽楓身上,悄然請求道:「歐陽叔叔,我們修為尚顯弱小,擔任傳靈師主持魂靈儀式的話,難免有紕漏之處。還請勞駕。」
望著身旁,三個小傢伙翹首以盼的模樣,以及他們向自己投來的充滿真摯的目光,歐陽楓卻只覺心中那塵封已久的某個柔軟的地處被霍然觸動了似的,腦海之中,迴蕩起天宇先前「回饋這種信任」的言語,一時間,一股本以為自己永遠也無法體味到,已是久違的奇妙情感,竟是於心間瀰漫而來。一時間,歐陽楓金色的雙眸間,神色也不禁是有些恍惚之感了。
不過,也就在下一瞬,他便是驀地狠狠甩甩腦袋,似是想把方才一閃而現的奇妙情感甩走似的,平靜的神采,再度浮現於眼眸之間,與此同時,便也是鎮靜自若地應允了小傢伙們的請求,踏著方步,走至面前的空地來,招呼他們道:「來吧。」
按眾人的想法來看,這魂靈儀式雖說要求雙方你情我願,不過主要問題還是出在天宇本人身上,至於那炎鼴的意願,只要把天宇的綜合素質和一片光明的坦途亮給它一看,它便將迫不及待地請求作他的魂靈了。然而事與願違的境況卻是再度發生,待獨孤絕將那昏迷的炎鼴叫醒,並告知其來龍去脈之後,它卻並未流露出絲毫的驚喜之色,只是再度閉上了眼瞼,顯現出凝眸靜思的狀態來。
「鼴鼠先生,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降至眼前的喜事,你怎的還百般猶豫起來呢?」見那炎鼴始終雙眸微閉,若有所思的模樣,獨孤絕便是再無了耐心,勸說它道,「你自己想想,做了我們天宇的魂靈之後,至少也可以延展一兩百年,甚至是兩三百年的壽命,以其資質,將來極有可能是極限斗羅的存在,甚至,還有可能觸及那個境界,也未嘗不知。而倘若你一味固執己見,終究也是難逃一死,卻又何必呢?許多與你一般危在旦夕,智力遠不及你的魂獸,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難道你這聰明一世的小傢伙,要在生死大事上糊塗一時嗎?」
對於獨孤絕這般苦口婆心的勸導,炎鼴只是冷哼一聲,悄然睜開了閉合的眼瞼,不屑地道:「笑話。」
「嗯?你會說話!?」炎鼴開口的瞬間,眾人也當即是大驚失色,儘管他們對於炎鼴這一種族獨具慧根的特點早有耳聞,但待親耳聽聞方過千年修為的炎鼴口吐人言之際,依舊是著實吃了一嚇,驚呼著道。
「每一個魂獸,唔,每一個擁有生命的物種,都是有自己的語言,會說話的。只不過你們這些不知何來的優越感的人類,總是自詡自己的語言才算作『話』,其他一切物種的言語,都只是些聒耳的噪聲罷了。」望著周遭驚訝之情溢於言表的眾人,炎鼴微微搖首,將目光投向先前勸得最歡的獨孤絕,淡淡地道,「先前那些所謂做出『正確選擇』的魂獸,確實也都是瀕臨死亡的魂獸,渴望通過此來延續壽命。可是逼得我到這般田地的,也正是你們這些人類魂師!難道,我接到那殺戮了我數萬族人、並且把我逼至絕境的血海深仇者的夥伴所發出的魂靈邀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