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
耿鑫上次「拜訪」完劉衛以後,覺得自己對待下屬,是不是應該要溫柔一些了。
先有嚴章和董秋的叛逃,再有童夕童月兩姐妹改換門庭,耿鑫覺得自己也應該嘗試嘗試劉衛所說的「以德服人」。
其實修行之人,以手段殺人,以威勢壓人,都不算太難。但難就難在如何贏得他人的人心,也就是馭人之術。
世俗王朝中,那些帝王將相,用人之際,除了有自身的威勢之外,更多是要贏得人心,要所用之人心甘情願為之所用。
劉衛之所以在雲天大陸能夠受到那麼多人的追捧、尊敬,不是因為他實力有多強,而是實打實地深得人心。
也許一開始,所有人都只是希望劉衛能夠幫忙抵禦魔族,但是在那個過程中,劉衛對普通人的保護,對那些戰死之人立英雄碑,將魔州開放等等事情,都能深得人心。
如果他只是一味地靠著實力,不管他人死活,即使最後誅滅了魔族,統一了雲天大陸所有勢力,依舊不會得人心,只是背負一個惡人的罵名,一有機會,就會有人站出來想要將他覆滅。
人心說簡單也簡單,只要將心比心,做到那「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其實就能得人心。
人心說複雜也複雜,世間沒有任何一條道路能夠直通人心。就算你是掏心掏肺,給了對方所需要的一切,也許還是有一天,因為更多的利益,從背後捅你一刀。
那麼如何去衡量簡單與複雜,如何駕馭人心,其實是一門大學問。不是拳頭硬就能駕馭人心,不是錢財多就能駕馭人心,不是掏心掏肺就能駕馭人心。
當然,劉衛得人心,也並非他刻意去駕馭人心,他無需如此。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發乎本心,想要如此去做罷了。
什麼善惡,什么正邪,其實在他心裡,沒有那麼明顯的界定。
如果真要揪著善惡來說,哪個修行之人手上沒有沾染過鮮血,沒有殺過幾個本不該殺之人?
熬拓當年在人族肆意屠殺,算是罪大惡極了,可劉衛一樣沒有將熬拓凌遲處死,就地打殺,而是帶在了身邊。
善惡與那人心其實一樣複雜,很難界定到底什麼是善什麼是惡。
在多數人眼裡,你做了對他們不利的事情,那麼你就是在作惡。那麼你不這麼做,對自己又不利,對自己何嘗不是一種惡?
對他人的善,是對自己的惡。對他人的惡,是對自己的善。該如何定義到底是善是惡?
所謂的善惡,也只是站在道德倫理,律法綱常之上來界定的,撇開了這些,誰能說的清,道的明?
大殿之上沉寂許久,白衣少年趙允率先出言,打破了沉默,少年道:「不如我們到時候各憑手段,各憑機緣搶奪如何?我們修道之人,本就是在與人爭與天地爭,從來沒有平均分配一說。那麼我們各自憑本事去爭,無論最後寶物落於誰手,我相信大家都沒有任何怨言!」
趙允說著,看向了大殿中的眾人。
其餘五人皆是點頭,贊同趙允的說法,畢竟大家都是同一境界的強者,誰也不認為自己的實力與運氣就比別人差了。
唯獨耿鑫皺著眉頭,出言道:「我覺得這樣不妥,一旦到時候動手搶奪,難免會有誤傷,到時候豈不是傷了大家的和氣?」
那位暮氣沉沉的楊豐茂抬了抬眼皮,「沒什麼不妥的,出門在外,本事不濟死就死了,怨不得別人。奪寶大家各憑本事,發生傷亡在所難免。只要奪了寶物之人,有能力帶著寶物回去,那麼事情就此結束,以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誰也沒有怨言!」
「楊舵主,萬一大家互相動起手來,打死了兩三位,到時候巡查使那邊,如何交代?」耿鑫皺眉沉聲道。
蔡暢摸了摸嘴角兩撇鬍子,笑著道:「這個好辦,有人死了或者重傷了,巡查使來問起,就說不清楚,或者修煉出了岔子,不就行了。巡查使也不會揪著不放,去查個水落石出的!」
有些話蔡暢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其實巡查使還巴不得每過幾年他們就死傷一兩個呢,那時候換人,就有許多人打破頭顱都想來,又能收不少的好處。
「可要是有
第697章 還不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