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吟瀟拽了雲可馨的袖子,頷首告退而去。
出宮的路上,雲可馨提議要去爬山散散心,風吟瀟知道她這是有話要對他說,遂不多問,只讓馬明浩將馬車趕至郊外的一座山腳下,告訴他在這裡等著,他們獨自上山。這座山並不高,很快便到了山頂,連綿起伏的山峰,徐徐的清風,也沒給雲可馨的心帶來多少平靜,反倒給風吹的越發凌亂。盯著山崖下隨風而動的樹木和花草,良久,她才把方才在御花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不,我不同意,」雲可馨話都沒說完,風吟瀟便跳了起來,眉頭緊鎖,語氣蠻橫,「敢情我們倆的孩子都為著他一人了,笑話!」
「妾身也不願,」雲可馨不知是給山風吹的還是煩惱所致,紅了眼圈道,「夫君在朝堂已是這般身不由己,見慣了『伴君如伴虎』,我不想我們將來的孩子也這樣,可是——」
「可是什麼?」風吟瀟低頭,望進雲可馨一雙水靈靈的眼眸中,抿唇。
「為人父母的,那個不是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雲可馨將這一路的糾結全數倒了出來,「就算我們在聆郎兒時避免他與皇室接觸,可他將來要考取功名,走上仕途,還是不可避免的與朝堂有所牽扯。」
「那不同!」風吟瀟斬截道,英挺的眉峰一揚,「聆郎考取功名走仕途,那是為國效忠,我不反對,我指的是,」他緊緊盯住眼皮底下六神無主的雲可馨,俊容蒙上一層薄紅,表情也不自然起來,嗓音卻不同以往的深沉嘶啞,「她要把我們的女兒收作義女之事,這完全是為了你,假公濟私,藉此接近你,我豈能忍!」
即便從前傅一航屢次三番試圖接近和「騷擾」,雲可馨也沒見過風吟瀟醋勁這麼大的時候,墨眸一角閃過的一絲狠戾更讓她想起了上一世殺伐果斷的他,但這一次,卻令她無比心安。
情不自禁的,她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不其然中纏上他的唇,軟舌學著他從前逗弄她的戲碼在他嘴裡調皮的兜兜轉轉著。風吟瀟先是怔愣,繼而心頭一盪,一條長臂就把眼前的小身板往懷裡圈去,享受著她為數不多的「勾引」。
血脈膨脹之下,那原本還搭在雲可馨小蠻腰上的大手漸漸不安分的隨著婀娜玲瓏的曲線緩緩向上游移著,最後溜進二人相貼的胸前肆意捏揉,掌心裡那沉甸甸的柔軟和舒適,讓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雲可馨卻嚇了一跳,鬆開雙臂和朱唇,又羞又氣的拍掉那隻還在她胸前「忘乎所以」的大掌,瞪他一眼:
「子岑,你瘋了,這在戶外的山上,收斂一點。」
「這回是可馨先挑逗我的,」風吟瀟翹了翹唇角,得意的耍無賴道,「我情難自禁了。」
雲可馨臉紅:「我雖不是君子,但也『動口不動手』,可你——」
「我是君子,但在可馨面前我『君子』不起來,」風吟瀟理所當然的道,「所以只能當『小人』了,動手不動口。」
雲可馨咬唇,平靜點了才道:「我是要告訴你,我不管別人感情是怎樣,我心裡只有夫君,只有我們的孩兒。」
風吟瀟被她看破吃醋的心裡,俊秀的臉紅到耳根,他鎮定一下心緒道:
「話雖這麼說是沒錯,夫君我肯定信得過夫人,只是皇帝太不懂得掩飾,所作所為也太明目張胆了些,而我作為男子漢,豈能任他人這麼窺覷自己的愛妻,太窩囊了,我不准!」
說的憤忿然,也有些孩子氣性的慪氣,雲可馨想笑又忍住了:
「我倒覺得皇帝並非用情深什麼的,對於一個身居高位的人,考慮最多的應當是如何坐穩江山,治理國事,至於這些兒女情長只是其次,他會想通的,何況得不到的,興許就是最好的吧。」
「我忌諱的就是這種心裡,」風吟瀟悶聲悶氣道,
「日後更會橫生出種種藉口,此後滋生出各種流言蜚語不說,於你我的名聲也不利,所以,」風吟瀟抿唇頓了頓,眼裡閃著忽明忽暗的光,隨後以決然的語氣道,「我們現在先設法能拖一日是一日,等聆郎稍大點我就申請調動,遠離皇城,過幾年安生日子再說。」
雲可馨眉眼彎彎起來,晶亮亮的眸子隨性的轉著,藍天白雲映襯在她明鏡似的眼瞳里,如行雲流水,美艷極
第一百四十章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