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了醫館那個大棚子,你還當場賞了我五兩銀子。」
桑木匠那張老臉出現在周青峰面前,他弓著腰作揖,得意的說起自己得了賞錢之事,似乎要向周圍的父老鄉親大聲宣告自己沒有說假話。周青峰認出桑木匠,面容稍稍緩和些問道:「這些是你村子的人?領頭的是誰?」
問到領頭的,桑木匠身後倒是站出一人。這人戴著頂狗皮帽,穿了件厚棉衣,雙手攏袖朝周青峰笑呵呵的點頭道:「在下就是桑家村的里長,聽聞周東家想僱人做工,特意前來商議。不知東家要做什麼?工錢如何?工期如何?村里人粗鄙不會說話,跟我商議就好了。」
這就是地方上的土霸王了,說的客氣卻想隔絕周青峰和底層勞動力之間的聯繫。周青峰對這種貨色一貫鄙視,嗤笑的拿眼一瞪,說的:「你會幹木工活嗎?」
「在下是里長,自然不干那些粗活。」
「會打鐵嗎?」
「不會。」
「會修房子嗎?」
「不會。」
「啥都不會,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你他喵的是來我這裡搗亂的。」周青峰粗暴的揪住里長的衣領,一把將其扯倒,順帶踩在其脖子上死死壓住。桑木匠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揮手說『使不得』,而里長身後上來幾個手持刀叉的莽漢,高聲叫罵要將周青峰捅的對穿。
這種把持人口,控制基層的鄉村宗族勢力,一貫野蠻的很。周青峰下意識的就想殺人立威。他看對面來人,就要亮出手中軍刀。可身側一堵牆上忽然嗖嗖的射來幾發光矢。
在對付『詭刺』時,臂弩發生的光矢似乎沒什麼大用。可現在射在普通人身上,卻產生了爆裂效果。一名舉著糞叉的男子想從後方偷襲周青峰,首先就挨了一發——中矢之後後背炸開,血水撒了一地。
接著周青峰身前幾人也被光矢命中,每中一人都是慘烈景象。頭前兩人被命中後,後面三人就停住了腳想要後退,可近距離下他們想躲都躲不開,被利落的屠了個乾淨。
桑木匠就站在周青峰身側,想勸和的他還沒得及開口說幾句,就發現本族族長家的幾個打手全都倒在地上了。他環顧四周看著倒地的屍首,被嚇的幾乎腿軟,口中『嗬嗬嗬......』說不清話語。
周青峰看了看牆頭上站著的徐冰,又看看自己腳下正發愣的里長,他冷笑說道:「你的手下好像都死光了。」
桑木匠聽到周青峰說話,才回魂般喊道:「俺跟村裡的里長說了的,俺說東家是好心人,一定不會讓大夥吃虧。他不信,非要帶這麼多人來,說是要壯壯聲勢,要個好價錢。東家你發個善心,他其實就想多要幾個錢......。」
地上的里長比桑木匠喘的還厲害,他雙手中不斷拉扯周青峰的腳,努力發出聲音道:「老少爺們,這惡霸殺了俺們村的人,千萬別輕饒了他啊。」
咔嚓.......,周青峰踩斷了里長的喉管,鬆開了腳。地上的里長當即一張臉通紅,捂著脖子卻發不出聲音,口中呼嗬的氣流聲卻更加急促,肺部不停起伏,四肢和軀幹開始扭來扭去。桑木匠看著里長,傻了一般。
周青峰卻不管地上的桑家裡長,他也跳上牆頭,站在一家住戶的屋檐上喊道:「各位老少爺們,你們來我這也是想混口飯吃,我也正要招人。桑有深在我這裡一個月拿三兩銀子,我一分不少的付給他,不受任何人盤剝。
你們誰想做工的來我這裡報名,我要鐵匠,木匠,泥瓦匠。會編藤器的也行,會炒菜做飯的也行。哪怕只會種地,我也有田地需要種。給我種地,田租只要三成。耕牛和鐵犁我這裡都有,當我的佃戶會鬆快不少。還有女人也可以來幹活,工錢跟男人一個樣。
說完好聽的,再來說不好聽的。我這人規矩多,脾氣也不太好,誰招惹了我,我就會生氣。就像你們村這裡長想在我這裡耍橫占便宜,我就弄死他。我殺人就跟殺雞似得,從來不含糊。現在都去給我喝碗粥,暖和暖和身子,有本事的儘管留下。」
說完周青峰朝不遠處揮揮手,金戈帶些人推著板車過來。板車上是一桶又一桶的熱粥,熬粥的廚子站在板車上盛粥,一碗一碗的分給路邊的村民。不過村民都被周青峰暴怒的殺戮弄得驚駭不已,又被他幾番言語唬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