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瑪克摸了摸自己的戰寵,大嗓門震得旁人的耳朵嗡嗡作響:「如果聯盟反抗,或者向我們發動攻擊呢?」
不等薩爾回答,突然他身邊的加爾魯什大聲道:「那就碾碎他們!」
「等等!我才是部落的大酋長!」一向溫和的薩爾,罕有地霸氣四溢,他張大嘴巴,讓自己的獠牙看起來更兇殘。
那仿佛下一刻就勃然大怒、憤而殺人的表情,剎那間把腦殘吼給鎮住了。
「你……」
「要麼瑪克戈拉,在所有獸人同胞的見證下打敗我;要麼給我閉嘴!」
腦殘吼的脖子仿佛被兩個馬桶搋子一左一右狠狠地拔了一把,鼓鼓的,簡直成了兩個巨大的瘤子。
雙方對峙了足足十秒,直到腦殘吼終於在全場酋長的冷眼注視、甚至是殺意鎖定下,才不甘地偏過頭。
「告訴我,加爾魯什*地獄咆哮,你的身份是什麼?」
「我是戰歌氏族的酋長。」腦殘吼的聲音低了下去。
「那我是誰?」
「你是我們部落的大酋長。」聲音越發低沉,甚至誰都能聽出那毫不掩飾的慍怒。
但薩爾不在乎。
「很好,這事就此結束,誰都不許再提!」
薩爾轉過頭,認真盯著達瑪克:「我的人會展示給你看,聯盟的武器有多可怕。如果你看過之後,還認為自己打得贏,那就打吧。」
「明白。大酋長。」達瑪克盯了慫了的腦殘吼一眼,隨即向薩爾深深躬身,退下。
好一會兒,大部分酋長魚貫退出,只剩下瓦羅克和沃金兩個。
薩爾望著窗外的獸人大潮,忽然嘆氣,對著身後:「沃金,讓你看笑話了。」
「大酋長,是您辛苦了。」沃金躬身。
「我曾經寄望過,當我們部落跟人類為首的聯盟能相互理解後,在這個世界和平共存。現在想來,我還是太天真了。我們釋放的善意,不足以彌補獸人曾經在東部王國大陸犯下的殺戮罪孽以及傷痛。而部落又沒有足夠的力量震懾越發強大的聯盟。」
沃金斟酌了一下:「雖然這會很危險,但尊嚴的確是打出來的,不是忍讓出來的。」
「唉,這個世界給聯盟的考驗太弱了,他們的領袖又太強了。」薩爾回憶起那張至今仍覺得年輕得過份的臉龐,猶自覺得不可思議。
換做是他站在人類的立場,他真想不到有什麼破局的可能。
正是面對著看似守信又懂大義、背後實則咄咄逼人的麥當肯,薩爾才覺得無計可施。
難道他不懂,一下子引入大量外援會削弱他這個大酋長的威信和控制力嗎?
他當然懂。
可是他沒選擇了。
他的忍讓面換來的卻是聯盟的進逼,這讓他在信奉武力就是一切、不撞南牆不死心的普通獸人眼裡大大失分。
聯盟換個老邁點的盟主,或許薩爾還會想熬死對方。
麥當肯比他大不了多少,用兵布局更老道,這讓薩爾怎麼等?
薩爾願意等,但絕不願意坐以待斃。
這,就是薩爾的選擇!
11月11日,聯盟在卡利姆多大陸貧瘠之地的林蔭要塞和新建的十字路口要塞、還有南部塔納利斯沙漠的金劍港這三地同時收到了部落進犯的報告。而灰谷旁邊的石爪山脈,同樣受到了大量獸人步兵進入山區的報告。
林蔭要塞的城樓,瑞文戴爾透過望遠鏡看著遠處揚起的煙塵,嘴角微微揚起。
沒錯!
部落軍容鼎盛。
數以萬計、仿佛是移動的金屬荊棘從的獸人士兵,還有巨大粗實的奇怪戰車,一看就不好惹。
當然,畫風還是那個畫風。
「噢噢噢噢!」
「lok』tar——」
不知多少獸人戰士舉著一個個鮮血淋漓的……野豬頭!
沒看錯,這些部落從菲拉斯出來,路過貧瘠之地南部時,順便把那些從剃刀高地衝出來搞事的野豬人給屠了。
大型的野豬人可以有兩米多高,普通野豬人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