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一口滾燙的液體吞咽下去。
「她現在在哪裡?」
「已經控制起來。」席初雲道。
顧若熙從上掙紮起來,席初雲一手按住她的腳,「先不要動,你的腳受傷了,傷口才剛剛包紮好。」
「我要去問問她!到底為什麼!」顧若熙還試圖下,席初雲握住她的腳踝不放手。
「你稍作休息,我會給你機會親口問她。」
席初雲聲音的末尾,那麼冷那麼涼,透著一股不易被人察覺的凌厲霸氣。
顧若熙抬眸,不經意觸及到席初雲眼角一閃而過的寒厲,心口猝然一緊。要說到心狠手辣,誰能有黑道帝王的手腕更加鐵血。
只怕葉薇薇落到席初雲的手中,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但這件事,我務必親自來!」顧若熙咬牙切齒,聲音里的悲痛,似染上一抹血色。
席初雲抓著她腳踝的手,微的一緊,似是安慰,也似是關懷,總是不希望她太過難過。
太平間,太冷。
席初雲推著輪椅,帶著她站在門口向裡面看了一眼,他就推著她去了走廊。
顧若熙的眼角悄然滑下兩行清淚,映著燈光晶亮地掛在她的臉頰上。
她沒有一點聲音,就靜靜的落淚。
她的腳很痛,心口卻更加的疼痛,痛得她連呼吸每一下,心口都抽筋的疼著。
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就怕站起來也會跌倒,整個身體都軟軟的靠在輪椅上,軟的好像一灘泥。
席初雲一直都話不多,就安靜地陪在她身邊。
「她開口沒?」顧若熙低聲問。
「一直不肯承認。」
「我要見她!」她再一次重申。
席初雲沉默了。
他不是不讓她見葉薇薇,而是怕她徹底崩潰。
但猶豫許久,席初雲還是說,「好。」
葉薇薇就被關在席家大宅下面的密室之中。
那個屋子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一把椅子。
但能看得出來,這裡是一間審訊室。
葉薇薇被銬在椅子上,而那椅子固定在地磚之中,任憑葉薇薇掙扎,椅子也不能撼動分毫。
顧若熙從輪椅上緩緩站起來,雙腳的疼痛,在她看來不及心口疼痛的千分之一。
一步,一步,逼近葉薇薇。
在這裡一天,葉薇薇的臉色白得很嚇人,眼窩也深陷了下去,身上甚至還有斑駁的血痕,可見受到了很嚴酷的刑法。
她見顧若熙步步靠近,臉色竟然更加白了。
葉薇薇不住搖頭,顫抖的聲音不住呢喃著,「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葉薇薇的身旁丟著她的包,包里有一把首露出一截。
顧若熙緩緩俯身,從她包里將那把首取出來,一把拔掉刀鞘,露出那刀口雪白泠泠的鋒利刀刃。
「這把刀,就是用來傷我的利器?」顧若熙冷冷勾唇。
葉薇薇嚇得大口抽著冷氣,更加慌亂地不住搖頭。
「顧顧,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顧若熙握緊刀柄,鋒利的刀刃對準葉薇薇,任憑葉薇薇在那裡不住的掙扎,還是刺入葉薇薇的肌膚。
一聲尖銳刺耳吃痛的尖叫。
「啊」
鋒利的刀刃從葉薇薇雪白的手臂上,一點一點下劃,赫然出現一道長長的血口子,鮮血奔涌而出,染紅了葉薇薇整條雪白的藕臂。
「啊」
刺痛的尖叫,撕破了她的咽喉。
顧若熙在這一霎那,好像變成了嗜血的怪獸,完全沒有任何感知,繼續拿著刀子,再一次刺入葉薇薇的肌膚
血,汩汩淌下。
一滴,一滴,落在潔白的地磚上,漸漸連成一片,映著燈光,妖紅似火。
「啊!真的不是我!要我說多少次真的不是我嗚嗚」
葉薇薇大聲的哭了起來,「嗚嗚,真的不是我」
顧若熙也不說話,刀子再一次刺了下去。
葉薇薇的整條手臂,都已滿是鮮血。
她痛的渾身都在顫抖,聲音都在哆嗦。
「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