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說給你聽。」
薄老的眸光凝定在她的臉上,卻好似遙遙地,望向了遠方,想起了昔日光景。
他字字沉著,將薄家那段不應該揭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的秘辛,擺在了薄景菡的面前。
——暗門!
顧名思義,是薄家的一條暗脈。
所有一切的運轉,都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而這暗門原本,並非薄家的,而是薄景菡的外婆家所有的。
因其不得見光,又因外婆的母親,看中了薄老的才華,故而將這不得見光的暗門,也當做了女兒的嫁妝,一同拱手相贈。
當年的薄老爺子,有著不輸相貌的才華,不然也不會讓妻子一見傾心。但妻子的門檻太高,薄老也是有勇有謀的,再加上點兒年少輕狂,他最終抱得美人歸。可這美人,有些燙手,她帶來了家族中的一條暗脈,並將它叫到了薄老的手上,讓薄老經營。
那條暗脈中,有無數暗子。
每一枚暗子,都被安插在當權者的身邊,像是一個監聽監視器材,又像是一枚隨時可以引爆的定時炸彈。
這東西,稍有不慎,就是玩命的事兒。
薄老提心弔膽的經營暗脈多年。但多年後,他想到了個辦法,他和神秘的墨家合作,建立了基地,替暗脈融入了一股新鮮血液,其人才又基地和墨家兩方輸送,將這原本玩命的暗脈,變成了為當權者排憂解難的一條暗線。
「臥底?」
聽了半天故事,薄景菡不覺挑眉。
對於這段往事,她還真有點兒雲裡霧裡的暈眩感,總覺得……很不真實。
「這只是一部分。暗門分為兩線,一條服務上頭的人,輸出人才,也培訓各種臥底,交給他們任務,配合他們的行動,保護他們的安全,讓他們去竊取需要的資訊。這算是正義的一方吧,用你們的話說。而另一方呢,是你外婆家族原本的暗勢力,他們沒有正牌的身份,做的是危險的事情,比如殺戮……形似與組織。」
說到這,薄老頓了頓,抬頭看她。
薄景菡卻垂下了眼眸,良久未語。
薄老也不著急,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地地喝著,等待著她開口。
「那……ivan。外公,暗門原本的那條線,是否和ivan所代表的愛德華茲家族有關聯?暗門的兩脈人,是否互通消息,他們知道彼此的存在,所代表的真正意義嗎?」
「第一個問題,我現在不好回答你。但第二個可以回答。這兩脈人會互通消息,丹卻並不知道彼此存在的真正意義。其實說白了,一黑一白,放在一起,形成一個互惠互利的場面。各取所需,且保證薄家的安全,這對我們來說,是絕對的好事。」
薄老雙手交疊,整個身子往後仰去。
搖椅的中心向後,繼續搖晃起來:「景菡,我知道你不想知道這些東西,這些年我也試圖想把你從暗門這種事情上給挖出來,不想讓你再接觸到它,想將它傳承給你舅舅,讓他去憂心。你只需要照顧好,咱們家明面上的生意,就好了。可天不遂人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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