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樓上的弓弩被摧毀了!」
「唐石的屍體也被放下來了!」
一聲聲破裂的悽厲喊聲,將賀蘭茲還迷糊的瞌睡蟲嚇回了肚子。
一腳踹開擋在他面前,替他繫著腰帶的婢女,隨手將撲進來的士兵衣領一抓,提到眼面前,目眥欲裂:「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那士兵嚇得腿直打哆嗦:「大,大梁兵殺,殺進來了,城門已破!」
「大將軍王呢?」
「沒,沒看見。」
「淮州失守了?」
「不,不知道。」
「老子要你們這幫一問三不知的廢物有何用!」賀蘭茲把人往前一抓一提就扔飛了出去。
那士兵被摔得一口血噴了出來。
服侍他穿衣服的婢女嚇得一個個臉色慘白。
賀蘭茲陰毒地轉過頭,一把扯過邊上的鎧甲套上,指著剛擋在他面前,被他踹飛出去穿荷綠色衣裙的女子:「給老子把刀拿來!」
綠衣女子嚇得戰戰兢兢,忍痛去提掛在一旁的大刀。
那刀實在是極沉,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提不動。
賀蘭茲走過去,輕鬆提起,又將人踹了一腳:「大梁的女人除了身子,屁都不是!」
說完大步出了門。
下令,所有人迎戰!
幾個婢女死死地盯著他的後背,眼裡淬滿了濃濃的恨意。
自壤城失守,她們這些女子的噩夢就開始了。
她和身邊的幾個姑娘稍有些姿色的還好一些,被他們的將領選中了。
只需服侍一兩個昭國男人,白天還能休息,也能吃飽飯。
可更多的姐妹,甚至有些還是孩子,一天十二個時辰幾乎沒有喘息的時刻。
走了一個男人又來一個,沒完沒了,短短一個月不知有多少女子被這些昭國畜生給糟蹋得丟了性命。
幾位姑娘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憤怒,看到了期望,更看到了滿腔的仇恨。
她們已經這樣了,就算是死,也要咬下這些昭國人的一塊肉來!
賀蘭茲所住的地方正是原壤城太守府,此刻大戰已起,整個府邸亂成了一團,無人顧及這些婢女。
她們二人一組借著天邊才剛有些微亮,卻依舊黑的夜色,從後花園的狗洞爬了出去。
天邊蒙蒙透出些光亮來,太陽已經蓄滿了力量,下一刻便會衝破層層雲霧,跳出來。
穿粉色衣裙的女子問綠衣女子:「綠雪姐姐,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她們能做什麼?
她們都只是一些弱女子,什麼也做不了,突的,靈光一閃:「燒了他們的糧草!」
「可糧草重地,有重兵把守,我們不可能燒得了的,還有可能丟掉性命。」
綠衣女子眼中閃著仇恨的光芒,一雙手握成的拳頭咯咯作響。
「能不能做到,只有做了才知道!姐妹們,就算是死,今天我也要把火把扔到他們的糧草上。走!」
皇上詔告天下,女子可參軍,可入仕。
她們不識字,無法入仕,但咬下昭國人一口肉來,總是可以的!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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