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爾後知後覺身上疼的厲害,但此時她也顧不上別的了,臉色一正,說道:「王爺,下官有要事稟報!」
老大夫很有眼力見,立刻拱了拱手,後退了幾步:「既然小公子身體無礙,那那老夫就先退下了。」
白雲瀟狠狠眨了眨眼,木著臉帶著老大夫離開。
等到屋裡只剩下了陸繹瀾和溫思爾兩個人,溫思爾才沉聲道:「王爺,下官昨晚去探查了那座山,在上面發現了私兵!」
此話一出,陸繹瀾的臉色當即沉了下來。
「私兵?」
溫思爾重重地點了點頭,把自己怎麼發現的這座山、怎麼摸上去的簡單交代了一下,隱去了上山後的那些經歷,推測道:「晚上太黑,我沒看明白具體的人數,但是根據營帳推測,不低於三千人。」
三千數量的士兵,一場小戰役也就這麼多了,一個州府最多有不能超過五百的裝甲兵衛,徐州城此番做法,可以說是和造反無異。
陸繹瀾一雙桃花眼危險的眯了起來,冷聲道:「這徐州城好大的膽子。」
溫思爾嘆了口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不能隨便打草驚蛇,但是想要從別的地方調兵來支援,最少要三天,而且還面臨著被發現的風險。
一旦被徐州城的人發現了異動,他們一定會魚死網破。
溫思爾自知即便自己本事再大也沒有對抗三千人的能力。
陸繹瀾的眸子微微閃了閃,轉而看向溫思爾,反而問道:「你是怎麼想的?」
溫思爾垂下頭,思量片刻,「下官倒是有些想法不過請兵支援的事情還是要儘早安排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徐州城的人發現問題。」
陸繹瀾看著她,垂在旁邊的手指捻了捻,低聲道:「這事本是你負責,若你有想法,便先按照你的來。」
溫思爾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來。
按照她的來,就這麼信任她!?
她心底莫名有些異樣,神色複雜的動了動嘴,正要說些什麼,就聽陸繹瀾繼續道:「若是出了問題,便跟著徐州城殉葬吧。」
溫思爾:
還以為這狗男人轉性了,原來還是這幅樣子。
溫思爾默默翻了個白眼兒,瓮聲瓮氣道:「謝王爺信任,下官一定竭盡全力。」
說著,她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地,剛站直身子,就因為身上的傷口一疼踉蹌了一下。
溫思爾頓時齜牙咧嘴起來。
陸繹瀾在旁邊看著,手指微微動了動,但是面上卻沒有任何異樣。
「時間緊急,那下官便走了,告辭!」
說著,溫思爾白著一張臉,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陸繹瀾站在原地沒有動靜,好一會兒他才閉了閉眼,壓下心底那股愈演愈烈的煩躁,起身站在桌前,蘸墨落筆。
溫思爾帶著一身傷回去的時候,阿允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
一看到她這一身狼狽的模樣,頓時更難受了,嗚嗚哭著上前,「嗚少爺,您沒事吧嗚嗚小的給您上藥」
溫思爾被他哭的頭疼,擺擺手:「別哭了,去給我打一盆熱水過來,傷藥給我。」
阿允抽噎了兩聲,住了聲音,連忙去給溫思爾打水,溫思爾找理由把阿允打發出去,脫了衣服給自己身上的傷口上藥。
右胳膊疼的厲害,她這才發現已經腫了一大片,應該是在滾落的時候撞的,她咬著牙給全身上了一遍藥,身上已經大汗淋漓。
真是倒霉透了,她暗暗咬了咬牙,誰知這時候阿允來敲門。
溫思爾連忙把衣服綁好,「怎麼了?」
「少爺,張大人想見您」
溫思爾愣了愣,張大人?張攬?
她的眸子閃了閃,立刻收拾好,推門走了出去,「帶我過去。」
沒想到來到徐州城這麼久了,張攬一直沒有動靜,卻在今天忽然說要見她,是他們走漏了風聲還是溫慶墨那邊有什麼事?
溫思爾腦中思索著邁入前廳,張攬一見到她便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
「溫大人。」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