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鬧鬧臉上一紅,反倒將陸繹瀾抱得更緊,軟糯糯紅撲撲的小臉一個勁兒往他的身上蹭。
「三舅舅最好惹!我們怎麼會,躲著呢?」
「沒錯,三舅舅,就是,天上的神仙,我們都,可喜歡您了。」
「拜託拜託,就讓我們,吃一口糖葫蘆和桂花糕吧!」
這兩小隻一頓輸出,將陸繹瀾誇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與方才唯唯諾諾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白雲瀟面不改色地瞧著,卻在心裡默默道了一句。
不愧是主子,人狠話不多,打蛇打七寸,三言兩語就將兩位小郡主和兩位小世子,給收的服服帖帖。
從前這四位,可是見他如見虎啊,恨不得撒腿就跑。
陸繹瀾伸手,輕輕颳了下安安和鬧鬧的鼻頭,精緻的眉眼上染著笑,「本就是給你們買的,自然要給你們吃。」
而後他轉頭望向白雲瀟,「把東西都端進來吧。」
「是。」白雲瀟一板一眼地應下,轉身消失在四小隻的視線里。
不一會兒,他便領著好幾個小廝走進來,人人手裡都端著一個不小的禮盒。
姐弟四人這才知道,除了陸繹瀾方才所說的那些美食以外,這位令人生畏的三舅舅,還給他們買了好多禮物,吃的喝的自不必說,就連衣裳首飾詩書武器,都樣樣齊全。
頓時,他們四人更加心花怒放,圍著陸繹瀾一陣喝彩叫好。
「三舅舅,好愛你惹!」
陸繹瀾揉了揉四小隻的腦袋,目光輕慢的掃了眼四周,「你們娘親呢?」
小蒸餃和小包子瞬間愣住,有些不知該說不該說。
畢竟三舅舅常年不在京內,恐怕現在還不一定知道爹爹來了。
三舅舅素來最護娘親,要是讓他和爹爹見面,不知道會不會出亂子
就在姐妹倆猶豫不決的時候,安安和鬧鬧已經吃上了。
鬧鬧開心地舔著糖葫蘆,開心的就把顧墨寒給暴露了——
「娘親現在就在屋裡,和大爹爹待在一起呢!」
小蒸餃和小包子的神色頓時一變,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都緊張的關注著陸繹瀾的神色。
可陸繹瀾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只是眼神忽閃,又問了一句,「那你們可知道,他們在屋裡做什麼?」
鬧鬧天真無邪地開口,「知道呀,娘親應該在幫大爹爹換藥呢!」
安安也忙不迭接道,「三舅舅,娘親,罵了,大爹爹,好久呢!」
「大爹爹,不懂,愛惜自己,明明傷得,很嚴重,卻還偷偷,跑出府。」
鬧鬧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吃的滿嘴是糖,奶聲奶氣的道,「沒錯!姐姐說,那叫打情罵俏!」
聞言,小蒸餃和小包子忍不住咳了起來,這兩個小鬼,怎麼就這麼把她們給賣了!
姐妹倆小心翼翼地觀察陸繹瀾的反應,陸繹瀾卻並未勃然大怒,而是詫異地挑眉,眼裡寫滿了意外,「噢?」
陸繹瀾主要詫異於南晚煙跟顧墨寒的關係,原本他以為,小丫頭應該早就跟顧墨寒一刀兩斷,關係僵硬了。
但眼下,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比他想像中,要好上一些。
他狹長的眸微微眯起,薄唇勾著弧度,「帶路吧,我想去瞧瞧你們的娘親。」
此時,南晚煙和顧墨寒對陸繹瀾的到來,還一無所知。
剛才在馬車上,南晚煙只是粗略地幫顧墨寒看了看傷口,在他的擾亂下沒有徹底檢查,如今回到房間,她才好認真處理男人的傷勢。
將顧墨寒的衣袍掀開,她的俏臉倏地一沉,神色變得頗為凝重。
只見顧墨寒纏著繃帶的上半身,此刻都已透出殷紅的血跡,有些眼看要結痂的傷口,也都再度崩開。
「顧墨寒,你看看你!本來傷得就重,今日還偏偏要各種折騰,又是騎馬又是舉傘的,再這麼下去,你這身子還能要麼,還有你的手,都磨成什麼樣了,不想好了是不是?!」
說了幾百遍了,他傷得不輕,差一點就死在那了,而且身上的毒也多,內力損耗又重,要不是身子底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