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顛簸的林間小道上飛速疾馳,很快便與先出發的鐵騎們匯合到一起。
「書遠是瘋了,不過,只為你一人如此。」
程書遠笑眯眯的,回到南晚煙的身邊坐下,把玩著綁在她手腕處的手帕,薄削的唇上掛著柔和的笑意。
「委屈公主一會兒,書遠向你保證,事情很快就會結束」
南晚煙輕蹙眉頭,冷睨著程書遠,沒有吭聲。
車裡漸漸安靜下來,南晚煙和程書遠誰都沒有再說話,二人坐在一起心思各異。
南晚煙泰然自若地閉上雙目,神色從容穩定。
程書遠單手撐著下頜,興致勃勃的瞧著她,目不轉睛。
片刻後,一行人終於抵達宮門前。
程書遠慵懶地扭著脖子,笑眯眯注視著南晚煙,「到了,公主」
可他話音未落,宮門前忽然傳來一陣無比嘈雜的響動,殺聲四起,伴隨冷兵器相互碰撞的銳利聲,以及辛幽在車外急匆匆沉聲道。
「主子,出事了!」
程書遠臉色微變,細長的狐狸眼瞬間眯起來,掀開車簾。
他卻看見,馬車旁外只剩下幾個他的心腹,呈備戰姿態守在此處,其餘人全都沒了蹤影。
或者說,被死死困在了一襲精銳兵馬的當中。
南晚煙依舊氣定神閒地坐著,也不伸長脖子去看,也不驚訝,就像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一般。
程書遠側目覷了她一眼,薄唇輕抿露出一抹深色,卻沒有太慌張。
就在這時,急促的馬蹄聲如鼓點般越來越近,眾人只見領頭的汗血寶馬之上,高大挺拔的玄色身影手持精鐵利刃,氣勢如虹地帶領上百騎兵,浩浩蕩蕩包圍了程書遠身邊的所有鐵騎。
人群里頓時有人驚呼出聲,「是,是戰神顧墨寒!」
「還有西野的玄甲軍!聽聞他們個個驍勇善戰,殺敵之時更是不要命一般,我們能有勝算嗎?!」
話落人以至,顧墨寒冷白清雋的俊臉稍顯病態,可那雙陰鷙冷郁的鳳眸里,卻蓄滿了駭人的煞氣。
他威風凜凜跨馬而來,身披鑲繡銀邊的墨色大麾,貼身的玄色軟甲,勾勒出男人輪廓分明的身體線條,頗具男人的魅力。
寒光熠熠的劍刃,直接挑開幾個鐵騎手裡的長槍,顧墨寒勒緊韁繩調轉馬頭,直奔向程書遠和南晚煙所在的馬車。
他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看著車裡的程書遠,劍尖指著他胸口。
「程書遠,今日你沒有任何勝算,朕的玄甲軍所向披靡,只怕你的人消受不起,立即投降,朕可饒你一命。」
雲恆也隨即趕到,面色嚴肅地盯著程書遠,目光如炬。
今早他跟皇上就做好了準備,今日必有異動,果真有人偷襲皇宮,突然殺出一批人來。
他們直接將其干趴下,長劍長箭齊齊上陣,火力完全壓制住了,迅速解決了困局!
顧墨寒的玄甲軍烏泱泱一大片人,將程書遠和他的鐵騎圍了個水泄不通。
可程書遠的俊臉上沒有絲毫波瀾,反倒狠厲邪肆地對顧墨寒笑笑,狐狸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哦?是嗎?」
他放下車簾,一把將南晚煙摟進懷裡,手中詭異的彎刀抵在她的脖頸上,溫柔的道:「公主,要委屈你一下了,陪書遠出去吧。」
南晚煙看了他一眼,很配合。
緊接著,程書遠就挾持著南晚煙,就站在馬車外。
見狀,顧墨寒的眸色倏地一冷,白皙清雋的俊臉頓時沉下來,「晚煙!」
他看到南晚煙被束縛的手腕,和她破皮的膝蓋手肘,忍不住一陣心疼。
南晚煙望著氣勢凌厲的顧墨寒,輕輕搖頭,示意他不用擔心,「我沒事。」
昨晚沒找到機會餵給顧墨寒喝失憶水,他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實則病的厲害,程書遠不會傷她的,他才要好好保護自己才行,萬不能動用內力。
也不能叫人看出他早就外強中乾,內耗的緊,否則群起攻之,怕會有危險。
等過完這一關,她說什麼都得給他立即醫治。
雲恆在一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