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戚安被打後,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爬起來。
可他背上手上都是傷,體力也透支殆盡,根本就爬不起來。
寧遠翁運礦石趕回來後,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想把寧戚安從地上扶起來。
「戚安,你這是怎麼了?沒傷著吧?來,把手搭我身上。」
寧戚安看著大汗淋漓的父親,無力地搖了搖頭:「爹,別管我……」
「你們幹什麼呢?剛才的鞭子還沒有挨夠是吧?」
官差看見又有人沒專心幹活,提著棍子就趕了過來。
「爹,你快走!」
寧戚安掙扎著想要把父親推開,可實在使不出力氣來,怎麼喊都無濟於事。
一向沉默寡言的寧遠翁這次立場卻十分的堅定,他站在原地,一把拖起了地上的寧戚安:「你是我兒子,我不能不管,他要罰就罰我吧,我這把老骨頭不怕他們打!」
「好啊!一個個的都不好好幹活,淨給我在這兒耍嘴皮子是吧?
今天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棍子硬!」
官差主打一個無差別攻擊,對著寧戚安他們父子倆不知道揮了多少棍子下去。
直到這兩人都被抽打得血肉模糊,官差也打累了後他才堪堪住手。
「爹……你好好的,別管我……」
寧戚安實在堅持不下去了,暈倒在了寧遠翁懷中。
「快來人啊!我兒子真的暈倒了!」
官差只覺得晦氣,但沒有真的想要他的命,就派人把他吊到了地面上去躺著。
錢三見此場景冷嗤一聲:「真是個矯情的病秧子,盛清歌,有朝一日你一定會後悔的。」
「這人怎麼回事?怎麼才下礦不到一個時辰就弄成這個血糊糊的模樣了?」
許茂來到礦洞上方巡視他們的勞作情況,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寧戚安像個屍體一樣躺在那兒的場景。
「哦,底下的官爺說這小子是個刺頭兒,不好好幹活老想著偷懶,他就小懲大誡了一番,沒想到他還是個病秧子,沒教訓幾下就暈倒了。」
許茂眉頭一緊。
病秧子?
好像趙金臨走時還特意囑咐過他,要他平日裡多關照一下新來的流犯隊伍里的幾個人。
其中一個人就是身體不好的病秧子。
他問道:「這人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叫寧戚安,他還有一個父親,叫寧遠翁,剛剛為了替他求情,也挨了不少的責罰。」
「行了!」許茂朝看守的人擺了擺手,「這人交給我了,你先去忙吧。」
「是,那我先走了。」
許茂查看了一番寧戚安的傷情。
他確實傷得不輕,看來底下那官差下手也是個沒輕沒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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