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了,我不是為了工作的事而來。」
孫穎的臉色依然不好看,「不是為工作?那你是為什麼事而來?」
&來是為朋友的一件事。」她說完,沉默了須臾,繼續道,「現在麼……還有我自己的一件事。」
沒等孫經理答話,段子矜便從容走向江臨。
傅言、商伯暘和邵玉城三個人的心同時「咯噔」一下。
江臨本人卻不動聲色地回望著段子矜。像在看她,又像在想什麼事情出神,至於眼前這個女人進一步還是退一步,對他來講並不是什麼值得關注的事。
孫穎大驚:「你要干……」
什麼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被對面傅言別有深意地一眼堵了回去。
誰都知道江總性情淡漠,唯獨對工作是出了名的一絲不苟,尤其是近來一段時間,足可以稱得上是嚴苛二字。在江總手下的人都知道他最忌諱的三件事——員工遲到、犯了錯找藉口和開會被人打擾。
孫穎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不要命了。
可是傅總那一記眼神分明就是在警告她,少說話。
人類是群居生物,但也有極強的領地意識。當陌生人太過靠近時,心裡會牴觸,甚至採取一些自我防禦的行為。
然而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一步步走到了江總身邊,那個深沉冷漠的男人卻連眉毛都未皺過一下。
段子矜的表情比他還要淡然一些,江臨翻開這份文件夾的時候她清楚的看到封面寫著「應聘者履歷」五個大字。
於是便伸出手去,當著他的面,翻開文件夾,把第一頁屬於她的簡歷生生撕了下來。
周圍人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江臨總算動了下眉梢,倨傲的下巴緊緊繃著,眼中的溫度愈發沉冷。
&就先解決自己的事吧。」段子矜轉過身,衝著孫穎道,「不好意思孫經理,我能力有限,無法勝任工程師一職,今天上午耽誤您的時間了。」
她走到江總身邊就是為了把簡歷撕掉然後瀟灑地說一句不想幹了?
孫穎無法想像自己到底是招了個多大的霉神進來,今天就算是死她手裡都有可能了。
越想越氣,孫穎對著門口的保安喝道:「是誰把她放進來的?」
保安也愣了。前台不是說人是傅總放上來的?
&經理,她說她是來找傅總的。」保安如實道。
傅言鳳眸一凜,滿屋子人不約而同地看向他。
其中有那麼兩道來自會議桌盡頭的視線,壓迫感格外的強。
一向能言善辯的傅三公子一瞬間竟語塞了……
&確實是來找傅言的。」段子矜還站在江臨身側不遠的地方,不咸不淡地開腔,「為了我朋友米藍。她在傅總手底下工作,但我卻聽說您想要封殺她。今天來就是想替我朋友問您一句,她到底做錯什麼了,值得您這麼大動干戈?」
傅言眼裡蒙上淺淺的意外。
不愧是大哥調教出來的學生,段悠隨機應變的能力和這份臨危不亂的冷靜,比他想像中出色許多。
他便和她在眾目睽睽之下串了供,配合她演起了戲。
&小姐,你自己也說了,她在我手底下工作。我是她的上司,做出什麼決定,連她本人都沒權利過問,又有什麼必要和你交代?」
商伯暘和邵玉城徹底懵了,默默轉頭看向盡頭那個一言不發的男人。
男人烏黑如澤的眸色在會議室盡頭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深不可測。
他右手側的大屏幕上還放著播了一半的ppt,光線從這個角度打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將他五官的線條切割得更加冷硬。
段子矜看也沒看江臨,好像真是為了邵玉城來的一樣,「傅總,當領導的,最重要的就是賞罰分明,不然難以服眾。如果您不給我們一個理由就單方面終止合約,光憑這一點,我們可以起訴您。」
起訴傅氏?聽起來像個天大的笑話,這個女人當對面坐著的商總是不喘氣兒的嗎?整個省里政法線上的人誰不是商總一句話就能調遣的?
不過詭異的是……商總竟然一聲不吭,連態都沒表一個。
段子矜繼續對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