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濟、金融措施,緩解各方面對其經濟結構存在問題的焦慮與擔憂。要是各方面看空觀點形成共振,泰國就在劫難逃了。」
夏侯江皺著眉頭問道:「這麼說,我得果斷將泰國的投資項目處理掉?」
蕭良說道:「我只是說一些我的觀點,要怎麼做,還是你夏侯總自己的事。要是我判斷失誤,夏侯總你以後也怨不著我是不?當然,一定要問我的建議,還是越快處理越好。至於夏侯總你要不要在泰銖外匯市場玩做空,我就不提建議了,這對泰國民眾還是太殘忍了。說白了,倘若說泰國危機一定會爆發,也無非是越來越多的投資人看空泰國經濟發展,爭搶撤出。」
「倘若泰國經濟不穩,新加坡、菲律賓、馬來西亞會不會受到影響?」
除了鴻臣的董事、高管外,朱鴻臣生前在商界也交遊廣泛,同時又由於香港的特殊性,像朱璐、夏侯飛這些人,大多數都與東南亞華商圈子有很深的牽涉,今夜為朱鴻臣守靈的人里,還有兩人就是馬來西亞的華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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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蕭良與夏侯江、朱璐談泰國外匯市場的最新變化,聽蕭良談他對東南亞各國的經濟前景的嚴峻擔憂,也都紛紛圍過來,將躺在棺材裡的朱鴻臣冷落到一旁……
…………
…………
深夜,熊志遠站在朱家大宅主樓外側的台階上,掛斷跟父母的通話,跟站在一旁的蕭良說道:
「我爸這段時間都在泰國,注意到一些跡象,跟夏侯總發現的一樣。這次知道你來香港,是今天專程從泰國趕回來的,想找你聊一聊。」
熊志遠之前都沒有想太多,還以為昨天他爸說今天回香港是既定行程,只是剛好蕭良也到香港,才約了明天夜裡見上一面,卻沒有想到他爸是專程為蕭良趕回香港。
「……」蕭良聳聳肩,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蘇利文看到趨勢有惡化的可能,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有哪些辦法、哪些手段能降低損失,不用他置喙。
然而夏侯江在泰國的投資項目,就兩三千萬美元,處理起來方便,熊家在泰國押注的籌碼卻太多、太重了,船大難掉頭。
更關鍵的,華興集團內部到現在都還存在極大的分歧。
次日一早,蘇利文、熊玉瓊夫婦專程渡海趕到將軍澳來,大家在將軍澳選了一家傳統的粵式茶樓吃早點。
熊家在馬泰等國押注的籌碼太多太重,積重難返,華興集團內部又意見不一,蕭良唯一能給的建議,蘇利文的動作要快要快要快,一定要有斷臂,乃至在熊家內部掀桌子的勇氣與決心,不能叫華興內部的遲疑不決,將大家都拖垮掉。
在夏侯江這些人面前,蕭良說話還有些保留。
而除開與熊志遠的交情外,蘇利文、熊文瓊夫婦兩人背後的籌碼也太重了,形勢如此危急,蕭良對他們說話自然不敢有絲毫的保留:
「我在東洲用上網際網路,要比別人想的略早一些。也因為被地方抓壯丁,要參與招商引資的事,也比較早關注、研究東南亞華資華商的一些問題。上次聊泰國的問題,我說的還是保守的,主要也是怕別人說我『故作驚人語』。事實上,在我看來,泰國產業經濟產業發展遠不夠成熟、穩定,卻過早放開資本管制,就註定了遲早有一天會被國際投機資本盯上,成為國際投機資本血盆大口之下的鮮美獵物。危機註定爆發,但什麼時候爆發,卻又要根據泰國經濟形勢的實時變化進行判斷——現在看來,我上次在遊艇里毫不客氣的拿熊志韜抽臉,想著熊家內部掀桌子鋪墊一下,還是有些晚了。」
「你還真是嫌天下不夠亂啊。」熊志遠想到昨天蕭良慫恿朱禕琳撞門,忍不住苦笑道。
「無論是一個企業,還是一個國家,最艱難的是自我革新,」蕭良說道,「艱難的有時候未必是對趨勢能否有明晰判斷,更多還是既往利益關係牽涉太深,太難切割。」
對蕭良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