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桐坐車裡?」
顧培軍與張斐麗走過來,剛才隔著馬路,樹蔭下車廂里光線又暗,只隱約看著坐駕駛位上的那人像是袁桐,顧培軍問道,
「這事跟袁桐有關係?」
蕭良搖了搖頭,笑道:「袁桐才找人代持了嘉樂多少股,他犯得著費這麼大勁?」
「樂宥呢?」顧培軍問道。
「也不可能,」蕭良說道,「樂宥自恃樂家在東洲勢大,狂妄自大的性子,他就不把肖裕軍放在眼裡,不會迫切想著斬草除根的。要說可疑,朱金奇疑點最大,但他坐在副駕駛位上,我剛才沒有看到他的臉。當然,整件事可能只是我們猜疑而已。」
「要是跟袁桐、樂宥都沒有關係,周軍摻和進來幹什麼?」顧培軍疑惑不解的問道。
「誰知道,也許這件事本身就是這樣發生,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也許周軍覺得是一個絕好又毫無後果的機會,就扣下的扳機,」蕭良攤攤手,說道,「我們又不能將周軍的腦子劈開來看他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這事也就這樣了?至少這件事表面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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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是沒有任何問題,但也可以搞點問題出來嘛!」顧培軍嘿嘿笑道。
嘉樂這段時間千方百計找他們的麻煩,現在這事是絕好的機會,顧培軍現在也是看熱鬧不嫌殯大,巴不得嘉樂的殯越鬧越大。
見張斐麗還是花容慘澹,蕭良說道:「好了,別多想了,我們回雲社吧。肖裕軍一死,對我們來說,有些事總算是徹底成為過去了。我們干好我們自己的事就行了。惡人自有惡人磨,哪需要我們費盡心機去摻和折騰啊!」
顧培軍頗為遺憾的聳聳肩。
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消息,整件事在雲社已經炸開了鍋。
蕭良與顧培軍、張斐麗回到雲社,劉輝、梁朝斌他們就第一時間趕到梅塢街十九號來。
「肖裕軍在咱雲社也算多少年難出一個的人物,沒想到竟然這麼簡單就沒了……」劉輝、梁朝斌聽顧培軍說及案發現場的詳細情形,也禁不住唏噓道。
當然了,肖裕軍會找機會脫逃的動機,大家也不難猜測。
肖裕軍信息再閉塞,但大體也能猜到朱金奇很可能跟張健這些人勾結起來,侵吞他的資產。
他在獄中聽到妻子跳井自殺,怎麼可能就輕易相信警方的結論?
他怎麼可能不懷疑他妻子的死另有玄機?
所謂的證人、證辭,派出所筆錄,取信普通人是容易的,但肖裕軍內心是黑暗的,說不定獅山警方派人到錫江監獄時,他就認定妻子的死是遭了黑手。
他怎麼不擔心他懦弱無能的兒子在外面也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怎麼不擔心他這輩子都有可能沒有辦法從獄中出來,或者像林學同那般在監獄裡發生意外?
所以肖裕軍找到機會逃跑,大家都不意外,只是意外這麼一個人物,逃出來就能撐過一天,就被擊斃了。
說來說去,就覺得肖裕軍直接去找周斌,太倉促了一些。
要是學蕭良那般先潛伏几天,指不定將獅山鬧得天翻地覆。
討論來討論去,劉輝、梁朝斌他們的結論就是:「肖裕軍還是差小蕭總太遠,活該他逃不過這一劫!」
「你們這是罵我還是誇我?」蕭良站起來趕人,說道,「走走走,都幹活去,你們一個個都是領工資的,大隊裡的驢都不敢這麼歇。」
劉輝、梁朝斌哈哈大笑,他們對肖裕軍、周斌的死絕無半點同情,與顧培軍沒有良心的笑著離開。
劉輝、梁朝斌、顧培軍走後,張斐麗有些懨懨的坐茶室里幫蕭良整理資料,蕭良走到院子裡,看到何紅站在一旁,那張簡陋衣裳都不能稍減顏色的臉蛋,似有淚痕。
何紅當然不可能為肖裕軍的死感到惋惜,大概是
第一百九十三章 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