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貪腐的真憑實據,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上面的傘太大、太密,不好拆啊。嚴鋒年底就到退休,保不齊還能到人大拖兩年,這事你得耐心等新的市委書記上任後,看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再作計較!」
「不會吧?」蕭瀟有些吃驚的看向蕭良,「你還慫恿爸摻和到這事情里去啊?」
「沒有足夠的把握,肯定不能輕舉妄動,比如現在我們已經知道新任市長並不可靠,肯定沒有魄力推動對船機廠的徹底調查,」蕭良說道,「至於年底可能到任的新市委書記會是怎樣一個人,現在還很難說。」
「我看船機廠的問題,換個市委書記也查不出什麼來。」蕭瀟悲觀的說道。
蕭良笑了笑,沒有反駁他哥,因為他哥的判斷沒有錯。
前世新市委書記到任後,就著手推動對船機廠的調查,但船機廠涉及的層面太錯綜複雜,又與陳富山案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前世新市委書記派工作組進駐船機廠,前後調查了兩年,除了將幾條無關緊要的小魚送進監獄,郭晉陽這些人以及背後的利益關聯方紋絲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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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激化後,前世新市委書記處處受到抵制,動不動就被舉報,在東洲正常工作也推動不下去,上任兩年就黯然調回省里。
沒有自己的人,沒有自己的基本盤,有時候市委書記這樣的強勢人物,到地方也未必能伸展開拳腳來。
不過,誰又能想到他會是這一世最不可測的變數呢?
等年底新市委書記到任後,有許建強幫忙引薦,到時候宿雲生物也有了一定的根基,蕭良相信他爸重新混個副縣處級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畢竟東洲六縣三區再加上大大小小的國營廠、市直機關、事業單位,副縣處級位子足足有四五百個。
他爸雖然被免了職,但在黨史研究室還享受副處級待遇,年紀也沒有到五十。
不過,他爸想要走上真正重要、能發揮所長的崗位,這怎麼可能是許建強幫忙引薦一二,又或者他爸重新發表幾篇文章,就能促成的?
兇險與機遇永遠是並存的。
蕭良前世是沒有能力抓住兇險中的機遇,但重生回到九四年,他還能不幫他爸找一個更好的東山再起的楔入點?
只是蕭良沒想到他爸此時出於心中的義憤,已經不動聲色的在暗中調查船機廠的問題了。
蕭良現在能建議的,就是不打草驚蛇,等候時機,他也相信他爸能做得很好。
當然,前世船機廠的垮塌,全廠數萬職工及家屬下崗後的悲慘命運,以及對東洲地方產業經濟的沉重打擊,蕭良記憶猶新,他這一世也無法完全忍下心漠視不理。
回到家,蕭良先給梁朝斌回了電話。
恰如他猜測的那樣,梁朝斌回到雲社,就迫不及待趕到汪興民的宿舍,匯報了泛華綜批市場試營業三天來的熱鬧場面以及他們今晚在許建強辦公室討論南亭工業園規劃的相關情況。
汪興民也很興奮,想著明天上午到泛華綜批市場看一看,有機會就找許建強進一步探討南亭工業園的投資建設問題。
時間都這麼晚了,梁朝斌覺得他直接打擾許建強不合適,就打電話找蕭良商議。
「行,我明天一早就給許總打電話說一下,」蕭良說道,「汪書記那邊明天直接安排到綜批市場參觀就行。要是許總沒有空,泛華也有會其他副總在現場,不耽擱談事情!」
許建強能請得動市長鍾雲峰、副市長樂建勇這樣的人物參加招待晚宴,真要安排一名副總跟汪興民對接,也是夠格的。
蕭良心想許建強這時候多半跟孫仰軍、樂宥他們在一起,懶得這時候打電話找許建強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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