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可你們不是沒法封爵嗎那還不留下了我問你們,你們說回去之後,還能去哪刷軍功」
有幾個腦子機靈的問道「大人編練海軍,總不能只是用來駐防的吧我們發現了,跟著大人,軍功好混。跟著別人,那可未必會有軍功。如今西路大軍的許多人,哭都沒地方哭去,什麼功勞都沒撈到,成了從西京到西域來旅行了。」
劉鈺搖搖頭道「我是有經略南洋之心的。只是海軍不成,你們總不能游過去吧就那幾條破船,經略南洋還早著呢。」
「你們都考慮考慮,自願報名留下的,咱們一起制定一個發展規劃。保准你五六年內頗有能力。可堪大用。好好想想吧。」
說完,站起身,朝著遠處匆匆跑來的幾名信使走去,留下了一群在那認真思索是否主動留下來的軍官。
遠處的信使跑到劉鈺耳邊,貼近之後小聲道「大人,准部的人不敢來,卻約大人見面。只是大人只能帶二百兵。」
拿過信使的信,去找了張瑾等人。
張瑾看過信,問道「守常老弟莫不是想去萬一有詐,豈不壞了事」
「萬一無詐呢」劉鈺反問一聲。
「呃若是誠心的,這自然是好事。可是此事需得再商議商議。畢竟你擊殺了小策凌敦多布,其子嗣多為顯貴,都是綽羅斯家族的,恐對你不利。」
劉鈺搖頭道「戰場上的事,這麼算就沒意思了。敢上戰場,就不要說什麼報仇之類的廢話。這事兒,噶爾丹策零不會不明白。這麼說吧,打過吊牌麻將吧不要搞清一色,要搞對對胡。西域不能只有尖頂的禮拜寺,還得有黃色的喇麻廟。准部可以衰落,但不能徹底敗亡。有人或許想反叛,可也有人會選擇和咱們站在一起。多一個人和咱們站在一起,就能省更多的銀子。」
「省更多的銀子,就能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張瑾知道劉鈺對陸軍不是很在意,自然明白他說的更有用的地方在哪。
「事雖是這麼個事,但守常老弟如今是青州軍支柱。只怕他們忽然翻臉,大將陷入陣中。」
劉鈺早已權衡過。
「兄且放心。青州軍的支柱,不是我,而是完整的軍官團。」
「准部要是有心,早開戰了。如今他避戰,那是因為他知道打不過我。阿爾泰山以北一戰,他們的膽子都打沒了。難不成他要等著西路大軍來了這裡匯合之後一起打」
「他既不肯打,無非是想保留一些實力,以求談判的時候能多要一些東西。或者是想要讓我做個見證,免得陛下反悔,或是誘殺。」
「此事我還是要去一趟的。青州軍在這裡守好,當無危險。他既是讓我就帶二百人,若是不去,倒顯得咱們中原沒有好漢。」
張瑾心中佩服,也不再說什麼。
交代了軍營中的事,想著以防萬一,便從府兵中挑選了一些翰朵里折衝府的老熟人跟著。
驕勞布圖再三叮囑,這些士兵笑道「怕個什麼當年咱們這些人便敢圍攻羅剎的城堡,別的不夠,這膽子還是有那麼三兩斤的。舒大人放心,我們定護得劉大人安全。便是拼了命,也不會讓劉大人少半根汗毛。」
選了最好的一些燧發槍,幾個壯漢把一些手雷掛在了身上,跨上戰馬,跟在劉鈺後面出了大營。
准部的使者在前面引路,心裡也是暗暗敬佩,贊道「中原原來也有勇士。」
劉鈺不屑道「中原的人,若是吃飽了,人人都是好漢。倒是你們的大汗,卻不是好漢,都不敢來我軍中大營。他既無膽,我便去就是。無非是上蒼有好生之德,不願再多死一些人罷了。你是個聰明的,我也不妨告訴你,若是我出了什麼事,准部必被滅族。」
撂下了一句狠話,使者不敢回答,心裡已然信了八成。他經歷過阿爾泰山北麓之戰,那一戰給他留下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自己跟著小策凌敦多布沖陣,結果那些漢軍僅僅靠步兵就把准部最精銳的騎兵擊潰。從那一刻開始,這個曾經的勇士就恐懼中原的軍隊。
現在看來,中原的人連勇氣都不缺,他實在不知道准部還有什麼可以與之抗衡的依仗。
慢慢抵達准部大營,准部的騎兵尾隨在兩側,一個個惡狠狠地
第二零五章 入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