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會再一步提升。」
「那意味著,十三州的二百多萬人口,將是一個廣闊的市場,而我們將能徵收更多的關稅。」
「不管是茶葉、瓷器、還是絲綢、棉布,十三州的人都會購買。他們購買的越多,那麼我們所得的關稅也就越多。」
「如果售賣的足夠多,我想,1億五千萬英鎊的國債,或許可以在30年內基本償還乾淨。」
「同時,以關稅作為抵押,我們又能借新的債。」
「實際上,只要我們的關稅額,每年能夠確保這一億五千萬英鎊國債的利息的一半,也就是大約250萬英鎊,那麼我們的財政狀況將極大地緩解。」
「實際上,我的陛下,我們不可能增加土地稅,這是托利黨人的底線。」
「事實上,如果可以,我們可以讓中國人幫我們徵收關稅。」
「他們只需要在價格上提前徵收了關稅,事後再交給我們,那麼就可以杜絕走私和逃稅的問題。」
「我認為,這是可以做到的。」
「因為,顯然,他們雖然在叫喊呼號著自由貿易,但實際上他們也並不是自由貿易。他們也不會允許他們的商人、私商,攜帶著貨物直接來歐洲交易。」
「所以,實際上他們呼號的自由貿易,仍舊是一種管制貿易。」
「如果他們的天子願意,那麼這種由中國人在價格上提前預征關稅的辦法,是可行的。」
「在這一點上,我們和法國人是可以合作的。」
「如果,貿易無法帶來稅收,那麼,沒有政府會支持這樣的貿易。」
「之前和中國的外交使者接觸談判的過程中,他們也流露出了類似的想法。我認為,這個想法,是可行的。」
「實際上,中國人已經明確地拒絕了直接在倫敦貿易的可能。因為這會導致他們的盟友,可惡的法國人不高興。法國人絕不會允許,東方貿易品的交易中心設置在倫敦。」
「所以,如果能夠做到這一點,也即讓中國人提前幫我們預征關稅,那麼北美的走私問題也將極大地解決。」
「糖稅在北美徵收的結果,已然證明,在北美徵稅是需要技巧的,也是極為困難的。我們必須要用新的辦法,徵收足夠的關稅。」
說到這,哈利法克斯伯爵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喬治三世,很小心地提醒道:「陛下,北美的土地雖然廣闊,但是在北美徵收土地稅,是不現實的。甚至可能激起反叛。」
「在這種關頭,尤其是我們明確知道,伴隨著中國商品的衝擊,將帶來幾萬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人失業的情況下,一旦北美反叛,那麼不列顛內部也會發生恐怖的混亂。」
「甚至……」
哈利法克斯伯爵頓了一下,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那個可怕的詞說出來。
「甚至……」
「革命。」
這個詞是如此的可怕,也是如此的充滿力量。
即便哈利法克斯伯爵已經很小心地用了非常輕柔的語氣。
但當這個詞從他口裡迸出的時候,還是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長久的沉默中,喬治三世考慮著布特勳爵和哈利法克斯伯爵的話,許久後才點點頭,用對英國國王來說非常罕見的英語說道:「是的,是這樣的。」
「革命……叛亂……」
「哈,多可怕的詞語。」
「但,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要控制得當,這將極大地加強國王的權威、國王的威嚴。」
「是時候讓那些人知道,危險不只是來自國王了,更可怕的危險來自於貧民。」
「我已經受夠了議會無休止的黨爭了……」
這個可怕的想法,並不是第一天在喬治三世的腦海中出現。
實際上,作為喬治三世的導師,布特勳爵一直在給喬治三世灌輸一些思想。這些思想來源於博林布魯克,至少,反對無休止的黨爭的想法,是一直被灌輸的。
利物浦、曼徹斯特等地發生的事,看起來可怕,但在喬治三世看來,並沒有那麼絕對的恐怖。
並不是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