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搭車人也算是大順工業革命前置期的標準受害者,他在惟新元年就犯了事。
原本他是鹽區的鹽工,只可惜他是被場商雇來的鹽工,不是有身份和草盪的鹽戶,其實就是私下裡幫著場商煎私的。
惟新元年,鹽區改革,他這個尷尬的身份,比那些賣了草盪、典押了草盪的鹽戶還要慘。
他這種鹽工,是一分錢補償都沒有的。屬於「黑戶」,「盲流」,那場草盪爭執和他沒有啥關係。
他也不懂啥叫分化瓦解,就知道到最後,他們這些被場商雇來幹活的鹽工,毛都沒有一根,只能是赤條條來、赤條條滾。
墾荒公司和場商談好了,直接拆了場商給這些鹽工居住的棚屋。場商只是在那些典賣了草盪的鹽戶身上做了退步,他們僱傭的這些無產的鹽工,可是一分錢都不會給的。
場商說,興國公不是給你們出路了嗎?去墾荒公司種地啊,反正你們也是賣力氣的,在哪賣不是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