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候是早先守舊勢力的一員,而且是頑固的守舊分子,認為除了武者,從事其他行業都是低賤的,根本不配稱為貴族和官員。
現在守舊勢力雖然已經大不如前,方家等幾個領頭的家族也都徹底投向大帝,但他的觀念卻一直沒有改變,對江星辰的惡感也從未減退過。
前一段時間的肥皂風波中,他是鬧得最凶的一個,甚至要求領地內的官員和貴族跟著他抵制星辰領,抵制天下商行,順通商行。
即便後來風向大變,他也沒閒著,不斷跳出來說星辰領的商品有問題。
再往後,當初黑星辰領的商行全都服軟了,紛紛跑去星辰領,他氣得都摔了杯子,大罵這些人軟骨頭。
就在前兩天,一封請柬送到他的手上,看過請柬的衡山候當場就把請柬撕了個粉碎。
「江星辰不過一個小毛崽子,想騎到我頭上作威作福,還差得遠呢!」衡山候不屑冷笑,便不再理會此事。
可就在今天,五六個守舊派的領主同時來訪,專門為了找他商量這件事。
「衡山候,咱們真的不理會了,江星辰那小子可不簡單,國內國外加起來二百多商行全都妥協了,咱們要是不去,他恐怕不會幹休,怕是又要使出什麼手段!」這幾人都有些擔心。
衡山候則不以為然,淡淡道:「那些商行都是軟骨頭,他們要是聯合起來。我就不信江星辰能把他們怎麼樣,那麼大的人脈,光是卡原材料就足以讓天下商行。銳鋒他們無以為繼。江星辰自己還能玩兒什麼花樣。」
「可惜那幫見錢眼開的東西一看到利益躥的比誰都快,什麼臉面都不要了……這其中還有咱們勢力家族的商行吧,哼……要是袁家的時候…….」
「衡山候,噤聲,你不想活了,居然提這個事兒!」另外幾人嚇得同時起身。
衡山候也是一驚,趕忙改口道:「不管怎麼說。咱們都不能去,要是讓一個小毛孩子嚇住,以後咱們的臉還往哪放。我就不信了。他能有什麼辦法對付咱們!」
衡山候這麼一說,另外幾人都沉默下來,臉上也出現了一絲不忿。江星辰才多大,剛二十歲。對這麼個小毛孩子低頭。以後還不被別人笑掉大牙!
衡山候看了幾人一眼,繼續道:「江星辰有什麼本事,不就是手裡有點新鮮東西嗎,他憑這個能逼的商行妥協,可對咱們卻沒有任何用……咱們是領主,手中的礦產原材料才是根本,糧食才是根本,他那點兒東西對咱們就是少些享受而已!」
「嗯!」另外幾人連連點頭。說道:「也是,他能威脅咱們什麼。惹急了咱們把天下商行趕出領地,反正咱們可以自給自足,用不到他們!」
「對,還是衡山候看得清楚,沒有紙張咱們一樣可以用白絹。香水,茶葉,縫紉機這些又不是必須品!」
衡山候冷笑道:「原本我打算不理會此事的!可現在越想越氣,江星辰這小子太狂了,居然給咱們寫請柬,叫咱們去星辰領給他興師問罪,他算個什麼東西。咱們要是不言不語,實在太窩囊了!」
「衡山候,你準備怎麼辦?」幾人眼睛一亮,興奮地問道。
衡山候嘿嘿一笑,陰聲道:「我衡山領赤鐵礦豐富,銳鋒所用的原材料,近半數都是我這裡的……」
另外幾人對視一眼,哈哈笑了起來:「衡山候,你這手夠絕的,回頭我們也這麼做……」
十月二十號,星辰領逐漸熱鬧起來,肥皂的事情雖然還沒有最終結果,距離十幾個受害者的測試時間還有半月,但大多數人已經完全相信江星辰,認定不是肥皂的問題。
與之相應的,就是領地遊客數量的回升,短短几天已經有四五千人的流量了。
領主府,江星辰正跟段青石談話,這次上萬里的道路修建,段家也眼紅不已,二十多億的超大工程,哪怕吃下一段也相當肥了。可現在的問題是,星辰領的地下工程正在進行,不可能抽走太多的人。
所以,段家想跟江星辰商量一下,能不能給他們留下一部分,等到冬天星辰領這邊停工,他們就接手南邊的道路。
江星辰想了想,並沒有同意,冬天工匠不休息,來年弄不好就會耽誤自己的星辰領這邊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