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我來一壺酒?"
"可以。"盧俊對旁邊的老白揮了揮手,老白點頭示意。
不一會兒,老白就拿了一壺酒通過牢房的縫隙丟給了十三娘。
"這地牢可沒有什麼好酒,過幾日,我再給你帶一壺上好的酒水。"
十三娘艱難的打開封口,給自己灌了一大口。現在的她一個普通人都不如,挑斷了手筋腳筋,還被廢掉了武功,喝酒的力氣都比不過一個弱女子。
"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問起。"十三娘把腦袋靠在牆壁上,兩眼無神。
"你到底是誰?"
十三娘想了很久,才開口道。以前天真的以為他就是一個落魄書生,被仇家追殺的苦命人,通通都是面具,此時的她很想知道面具下的他究竟是誰。
"本官叫盧俊,賀州別駕。"
"真是好大的官,賀州的二把手,居然肯親自做這麼累的活,真是不知道怎麼形容了。"一邊的花面虎也是驚訝盧玉的真實身份。
"這麼看來這一切都是你和那位州牧計劃,為的就是除掉黑虎山,還百姓一個安寧?你們不是靠著黑虎山這顆搖錢樹過得逍遙自在的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為民著想了?那個貪財的州牧大人腦袋被驢踢了?"十三娘嘲諷著這幫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徒。
"黑虎山是一個大患,不能留。"
"既然這樣,何必整真麼麻煩,搞這麼多陰謀,還多餘的弄出和刺殺州牧的由頭來清剿黑虎山,你們不覺的累我想著就累。"
"那天我殺的那個人,確實是我們賀州的州牧。"盧俊淡淡的說道,死一個州牧在他眼中就像死了一個普通人沒有差別。
十三娘眯著眼睛看向他,過了一會兒說道:"好一個借刀殺人,看來你是要做賀州的一把手,我說當初說把寨子給你,你說做不了,原來是不稀罕,還有更高的位置,這比黑虎山大當家威風多了。"
"這麼說吧,何州牧拿你們當搖錢樹,而我不是,我和那目光短淺的傢伙可不是一路人,而且,他確實和我有仇,我可沒冤枉了他,我只不過讓他死的價值更加有意義。"
"哦,那這麼說,連你的上頭都是你計劃的一個棋子,果然是好算計,有沒有興趣把你的大手筆給我這個目不識丁的女流之輩說說,不然你這好手筆能向誰訴說,反正我也是一個將死之人,靠在真麼多年虛情假意的份上,也讓我死得明白吧。"
"你想聽,我就告訴你,就算是這幾年在山上的酒水錢。"
成王敗寇,誰也不欠誰的。
"官府清剿了這麼多次黑虎山收效甚微,不僅因為黑虎山大,官兵一來,隨便一躲,就讓官兵找不到,再不濟,你們也能逃到琉州海州那邊躲起來,讓我們賀州即使有心想找也無能為力,而且你們也和州牧府那邊有掛鉤,官府的人也不會太過為難,雖然你們黑虎山山寨的人對周邊的百姓搶掠少,但其他山頭可就不一樣了。"
"自從我來到這裡做別駕,黑虎山的問題我就要一勞永逸,既然朝廷對這個問題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我就讓朝廷聽見看見,朝廷重視的事情,才肯下死力氣。"
"而那個州牧就是由頭,我確實和他有仇,我和他之間的仇恨只有一方永遠閉上嘴巴才能解決。"
"那你上了山之後就可以這樣做了,何必拖這麼久?"十三娘說道,若是當初他這麼做了,自己也不會被他玩弄得這麼慘。
"那時候不行啊,黑老虎的退路我沒摸清楚,山裡的勢力也沒摸清楚,而且那時候你和黑老虎都是三境,我可沒把握從你們都留下,所以...."
盧俊說到這裡,十三娘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陰狠的看著盧俊說道:"我義父的死和你有關?"
"是的,黑老虎準確的說也是死在我的手下。"盧俊沒有否認。
"你這個王八羔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花面虎歇斯底里的喊著。
"黑老虎死後,我本以為可以把你們一網打盡,可是黑虎山剛傳到你手裡就四分五裂了,不得不讓我的計劃擱淺了,分裂的黑虎山,收拾起來更加的麻煩,所以我不得不幫你重新統一黑虎山,又多花了兩年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