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這三人,方宜家、董詠志和水星覺也跪了下來,他們一直在軍隊,責任甚輕,卻也口稱「領主息怒」。
這動作驚醒了正在走神的方子墨,他趕忙起身來到鍾離劍幾人身後,剛要跪下,就被一陣罡氣托住。
璇素說道:「子墨城主,您就不必大禮了,說起來,子墨城主在擔任建安城主期間,分文未取,還致力於和於仁福留下的人做鬥爭,實在可以稱作建安領地有史以來,最清廉的城主。我建議領主大人應給予獎勵。」
方子墨悻悻道:「我……我都好,做城主就圖個樂子,廣宇不要再生氣了,我……我也有錯的!」
方漁嘆口氣,撐起罡氣,將這些人托起,「唉,我生氣的不是你們幾個,我生氣的是他們利用了我的寬容……」
寬容難得,它是人性善良中最難得的一部分。
眾人又是一陣相互開導後,恢復了正常,劉效龍繼續匯報。
「我們調查過,這種雁過拔毛的事情,最早也不是從於仁福這裡開始,最早是從建南城城主麻尚文手裡開始的,更早的,其實是在天武聯盟下的一些市鎮流行,但天武聯盟見到此事,也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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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相較,若從錢財數量來說,於仁福遠高於麻尚文和薛耀德。但若從比例上來說,麻尚文排第一,拿的是一成三分到兩成六分,且是自己全部收下,於仁福則控制在三分到五分,但他帶的風氣不好,建安城大小官員都會自己再吃一部分,大概也是五分。薛耀德也就去年後半年開始,收了半年,後來似乎是感覺不對,他就沒收,不僅如此,收的這些,他還作為年底的獎勵,給下面人分發出去,自己得到的部分應該很少。」
「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三人對轄地內商戶的侵占行為。麻尚文手裡,已經做下超過三十起這樣的案件,而於仁福有十多起,薛耀德有兩起。麻尚文是純粹的殺人越貨,於仁福破家滅門,但最後還要保留人家的名義和店鋪,他用這家人名義做生意,以逃避我們的禁令和賦稅。」
說到這裡,劉效龍解釋道:「咱們的賦稅制度為了刺激大家做生意,是按照階梯收取的,年交易額在一千元丹之下,是不收稅的,年交易額在十萬以下的賦稅比例也很低,所以不少商戶都鑽這個空子,只是少有像於家這樣的,一家就掌握了三十幾家商戶,暗地交易的事兒也比比皆是。」
方漁問道:「薛耀德相關的兩起案子是什麼情況?」
劉效龍說道:「倒是跟錢關係不大,屬於仇殺,我們暫時還沒有細查。」
方漁點點頭,不再詢問。
劉效龍看了看還有十多頁匯報,他咽了一口唾沫,嘗試建議道:「領主,大致就這些,剩下的就是些具體案例,您看……」
方漁知道劉效龍的意思,只是目前匯報出來的,就已經非常觸目驚心。
鍾離劍問道:「領主,要不開始抓人吧!您界定一個範圍,我們召集建安軍,開始動手。」
方漁點頭道:「可以,不過你們先去讀讀劉效龍的報告,我這麼簡單聽下來,差不多所有在位置上的,都得抓起來,你們得想好一時沒了這些人,會怎麼辦?要不,老劉,你說說有什麼建議?」
劉效龍早就準備好應對之法,方漁問起,他馬上說道:「領主說的不錯,牽涉進我們掌握案件的衙門、府司,可以說除了領主府和建安軍之外,都牽涉進去了,相關人員則占去總數的八成以上,又或者說,應該將所有人都控制起來,逐一甄別。」
方漁點點頭,適時的給了劉效龍一個鼓勵的眼神。
劉效龍回了個僵硬的笑容,繼續說道:「我想了想,下面的行動,大概有這麼幾條需要領主批准的。第一,得和您先借十天子墨城主,子墨城主出面把建安城裡所有的事情先擔起來。第二,突襲抓捕於仁福、麻尚文和薛耀德三家,包括家裡的所有人。第三,從我們現在掌握的資料來看,應該先易後難。從建北城開始突破,薛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