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握住了。
寧澤迷迷糊糊的問道:「我好像聽見門響了,是你出去過了嗎?」
辛雲說:「沒有,你聽錯了吧,我一直都在家裡。」
寧澤抬手摟著她的背,將她壓到他的心口上去,輕聲的問道:「這麼晚還沒睡啊?」
一個溫暖的懷抱,男生特有的那種軟硬適中的胸懷,她的神思有一瞬間的飄飛。
她說:「就要睡了。」
他又將她摟緊了一下,然後便放鬆了力道說:「快去睡吧,最近你這麼辛苦,要早點休息啊。」
辛雲跟寧澤道了晚安,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終於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哭得昏天黑地,仿佛世界已經末日,明天再也不會來到了一樣。
這感覺很熟悉,一如當年她在醫院裡想著寧澤的手要是有個好歹怎麼辦的時候,一如她不久前在醫院裡焦灼的等著寧澤醒來時的煎熬。
快樂的時間總是太短,痛苦的時間卻像是自帶放大效果一般,被無線的拉長,在有限的時間裡,被永無止境的痛苦包圍。
辛雲的臥室隔壁就是季川的家,一牆之隔,已經是這世上最遙遠的距離。
兩人住得太近了,就算分了手,以後也有可能會在走廊里偶遇,不管到時候那樣的場面會有多尷尬,她都只能面對,因為以她目前的經濟能力,斷然不可能換得了房子。
寧澤的吃穿用度都還好說,計劃著來,花不了多少,主要貴的是繪畫工具、材料和墨水,還要重新裝書房,辛雲的財政就有點吃緊。
她是不會告訴寧澤這一切的,就像她說過的那樣,她就願意讓寧澤隨便花。
季川並不擔心和辛雲碰面會很尷尬,他甚至止不住的想要與她遇到,可是他也知道,就算真遇到,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只會徒增她的痛苦,於是他就回老宅去了。
季柏去看爺爺的時候見到季川,奇怪的問道:「就你一個人嗎?辛雲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以季柏過年的時候對那兩人的觀察來看,應該正是誰也離不開誰的熱戀期。
季川一抬頭,季柏就看到他的神色明顯十分憔悴,於是便覺得有些明白了為什麼是他一個人回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