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錢娶媳婦啥的有俺呢。」
看著眼前這個簡單憨直的男人,朱文圻又想起了自己的老爹,心裡一陣百感交集。
臉上擠出一絲笑來,朱文圻轉移了話題。
「來前我看叔叔這門上噴了一個拆字,是要動遷了是吧。」
一聽說起動遷這事來,男人笑的更熱烈了。
「前兩天剛簽的字,估計過罷年能出了正月,就該拆了。」
「拆遷款和遷後安置的條款都還合適嗎。」
「合適的很。」男人不迭的點頭:「俺們家連院子一共一千六百尺,一比一的賠付,新樓蓋好就搬進去,我打算選兩間八百尺的,我跟婆娘帶小兒子住,留一套給濟兒將來成親用。
過渡的這段時間,衙門口也給了安置費,一尺地一年給十文錢,一千六百尺就是十六兩銀子,租房過日子啥的綽綽有餘,還能剩不少呢。」
看來無論是什麼時期,拆遷這種事總是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好事。
朱文圻跟男人又聊了一陣,眼見天色已經很晚了,也不再多待,起身告辭。
寧濟父子倆一路送到門外,臨走前朱文圻頓足扭頭。
「誒寧濟,我差點給忘了,明天是明超聯賽的冠軍決賽,咱們去看吧。」
寧濟先是一陣嚮往,而後又猶豫起來。
「這個...」
看到寧濟這番作態,朱文圻恍然大悟,差點忘了一張冠軍決賽的球票眼下都炒到了大幾十兩,別說寧濟這種家庭了,就算擱一般的公員家裡,也不能支持孩子去進行這麼奢侈的消遣。
「沒事,你忘了我有專門的看球區,你跟我一道不用買票。」
朱文圻大包大攬的包了下來:「就這麼定了,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叔叔,我先走了,您留步早點休息。」
說完話,也不多做耽擱,揮手告別,一路出了胡同口,才鑽身進了等候多時的廂車。
夜幕下,幾名遊蕩的漢子出現,護送著馬車踏上返回皇宮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