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
「大哥當年跟我說過,他一樣對許不忌很不滿,但兒子怎麼都沒有想到,大哥竟然如此沒有主張,看到父皇的心意之後,立刻轉變了自己的立場改支持許不忌。
如此立場不堅定,怎麼配做儲君,怎麼配在將來領導如此偉大的國家,配領導整個明聯!所以兒臣反其道而行,破釜沉舟行此舉,直接到父皇那裡,是父皇糊塗。」
「直到現在你還嘴硬。」
顧靜也是氣急,哭罵著:「你就一點過錯都沒有正視過嗎,快起來,跟為娘去你父皇那裡認錯悔改。」
「我從來沒有錯過。」
忍著哭意和委屈,朱文圻咚咚咚連叩了三次首,爬起身來,淒聲告辭:「母親,兒臣要走了,您要保重身體。」
朱文圻離開的很乾脆,只有走出的承天門的時候,無限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林立的殿宇宮群。
看著一直打小守著自己長大的車夫,朱文圻苦笑一聲,從懷裡取出一塊金牌來遞過去。
「以後,你就不用陪著我了,我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塊牌子你拿去熔了,應該也能換下半生富貴餘年。」
車夫漢子沉默著接過去,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切,在他等待的這段時間,御前司已經派人通知了他。
朱允炆收回了朱文圻的一切,這個錦衣衛出身的車夫,自然不會繼續保衛他朱文圻。
「這有封信,是給殿下您的。」
看著車夫遞來的信,朱文圻接過看了一眼,片刻後低笑起來,最後仰首大笑,一把撕的粉碎。
「好一番嘲弄,龍游淺水遭蝦戲,哈哈哈哈。」
信是許不忌寫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五個字。
「恭喜二皇子。」
這簡直是直接在朱文圻的傷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鹽。
而就在朱文圻淒悽慘慘戚戚的時候,文華殿內,一道詔書送了進去。
「即刻升北平城為北京府,原北平布政使司改為河北布政使司,任命朱文奎為翰林院院副兼北京知府,明日赴任,內閣會同南京各部部院司衙,定於十月初一遷都北京。」
一旨詔命,大局便定。
雖然朱允炆沒有直接明詔任命太子,但所有人都認定,朱文奎就是太子。
翰林院可是中央幹部的儲備學校,做翰林院院副兼首都的知府,妥妥得接班準備。
而且禮部尚書只是正二品,翰林院院正解縉可是明確了正一品,院副自然是從一品。
一品大員,官場的最高職級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看向的朱文奎的時候,眼神中便帶起了卑微和恭謹。
只有當事人的朱文奎卻看向了殿門之外,似乎透過層層的阻隔,看到了一道孤獨淒冷的身影。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文圻,你糊塗啊。」
第五百六十三章:朕可以給你的,就可以全部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