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上。
此時也沒人敢站出來詰責這群大頭兵膽大包天,竟然敢如此直眉瞪眼的目視皇帝,現在的他們連站穩都難以做到,有些年邁的甚至不敢再看下去,生怕氣血上涌猝死當場。
畢竟連朱允炆都被震撼的面如重棗,何況這群第一次觀閱分列式的古人呢?
「此天下強軍!」
雖然已經看了好幾次彩排,但朱棣的臉皮還是忍不住的抽搐著,凝千軍如一人,這種紀律性他日放在戰場上,那就是無可比擬的戰鬥力,但凡這方陣中有一個走錯了步點,不是刺傷戰友就是被戰友刺傷!
金水橋前的鐵鉉也是激動緊張的滿臉汗水,因為這挺刺刀的環節就是他自己加上的,一個多月的彩排之前,鐵鉉自虞衡司要了兩萬把木製刺刀,目的就是苦練這個環節,不知道多少人在這個過程被扎的一脊背的淤青,但總算是練了出來。
為的,就是這一天承天大閱!
明晃晃的純鋼刺刀,在陽光下泛著清輝,映照出承天門上百餘副驚恐震撼的面容。
方陣一個接一個的走過承天門,但帶來的震撼效果卻越來越大,因為沒人知道這種紀律性的精銳部隊皇帝手裡到底攥著多少,是只有這受閱的兩萬人,還是新軍二十幾萬人全部都如此?
朱楩看到一半就已經不敢直視了,偷偷摸摸縮到最後,靠坐在牆上呼哧呼哧的直喘氣,渾身上下幾乎被虛汗浸透。
忙在心裡默念,我是皇帝的忠臣孝子,這軍隊不是對付我的,別怕。
朱橚、朱柏倆人也早都站立不住,一看朱楩這般,也都趕緊踉蹌著湊過去。
「不能再看了。」
朱柏一擦額頭的汗,「我都快看尿了。」
說到這,朱柏突然一皺眉,「怎麼那麼騷氣?」
倆人齊齊看向朱橚,愕然的睜大了眼睛。
朱橚老臉一紅,「剛才太緊張了,這一坐放鬆下來,沒控制住,滴了些許,莫慌,我現在控制住了。」
而繼三人之後,越來越多的朝中重臣開始避視,若不是京營新軍未經沙場,少了三分殺氣,今日閱兵,這承天門上恐怕都要嚇死幾個心藏不軌的了。
而能堅持到閱兵結束,觀禮者除了朱允炆,只有朱棣、五軍都督府的幾名沙場宿將,像李景隆這種慫包,連楊士奇都比不上,第三輪的時候就癱坐於地。
雙喜趴在朱允炆腳邊大口喘著粗氣,扭頭瞥了一眼身後倒坐一片的朝中重臣、藩國親王,嘴角便咧開了一絲淺笑。
萬歲這次秀完肌肉,將來這天底下不開眼的蠢貨可是要少上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