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好歹也是大頭領老爹的兒子,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呢?」
張昊衝著他冷笑一聲,以逼人的目光緊盯著他的眼睛說:「文俊!你不用裝糊塗,這件事的嚴重性他們倆不明白,你還看不出來麼?若是高家寨內訌導致混戰,那些身懷利刃火器的寨丁一定會四處燒殺劫掠,周圍老早對咱們徐家營田產糧食垂涎多年的傢伙更可能趁火打劫,到時候咱們手無寸鐵,猝不及防,你說會是一種什麼下場?!寶生可是見過那種場面的!」
他把目光轉移到姜寶生的臉上,果然見其黑瘦的小臉頓時變得烏沉沉陰森森,嘴角抽搐露出猙獰狠戾的表情,右手更下意識的握緊了袖子裡的尖刀,目光陰冷,如同受傷的狼!
另兩人一看之下也終於變色,他們都知道,姜寶生從十歲時就跟著叔叔在江湖上流落闖蕩,更多次與追剿的官兵捨命搏殺,手底下不止有一條人命,最知道其殘酷之處,現在既然勃然作色,無疑間接證明了那種局面的可怕!
徐文俊雙手抱拳衝著張昊拱手道:「還請昊兄為咱們細細說明。」另兩人亦是頻頻點頭。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張昊將白天從邱和尚那裡得到的情況加上自己的觀察判斷詳細的說給他們聽後,三個人的反應大相徑庭!
陳大勇目瞪口呆的愣了半晌後,突然暴跳起來,揮舞著拳頭破口大罵:「戳他娘的高家寨,竟然騎在咱們頭上拉屎撒尿這麼多年,太欺負人啦!咱費事巴力開礦種田,竟是餵養這樣一幫混賬王八蛋,他們敢來,我!我!我一把一個掐吧死狗日的!」
姜寶生臉上的刀疤泛著慘白的光,嘴角抽起冷笑著,將牛耳尖刀抽出來,曲左手僅有的二指「噹噹」彈著刀鋒,陰陰的說:「看來咱們想過安穩日子是不太可能了!我不管他什麼寨主規矩,敢如此欺凌到咱的頭上,嘿嘿,咱得到卻也不是白給的!誰敢來搶,便要拿命來搏!」
出人意料的,徐文俊既不驚也不怒,眼睛眯縫起來抬頭望天沉默了少頃,忽而將摺扇「唰啦」展開來,在胸前不緊不慢的呼扇著,嘿嘿笑道:「這件事,小弟也曾略有耳聞,卻不如昊兄說的這般詳細。那高家寨端的是好手段!只不過,即便咱們知道了又能如何?二十年來形成的舊局,憑咱們無拳無勇,就算現在要奮起反擊也難啊!」
張昊目光堅定的看著三人,斬釘截鐵的道:「只要手裡有強大的武力,所謂舊局反手可破!否則說不定哪天,咱們這些人的性命極可能就會葬送在高家寨手裡!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想,反正我已經下定決心,決不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去掌握,縱然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好!男兒漢就得是這樣!」陳大勇一拳搗在地上,硬生生將堅固的打穀場砸出一個海碗大的坑。
徐文俊咯咯一笑,合上扇子「啪」一敲手心,意味深長的說:「看來昊兄胸中早有定計啊!何不說來讓眾兄弟參詳參詳?」
張昊對於這個傢伙的聰明機敏有一定得認識,看情形判定對方心中只怕已經猜到了幾分自己的用意,當下也不囉嗦,徑直道:「很簡單!煉鋼鐵,造武器,練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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