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戰士,他左手火鏑右手長刀,身先士卒與他們組成一個犀利的攻擊陣,緊隨陳大勇身後一刻不停的往前突進,沿路凡是發狂撞過來的清兵不是被一槍打爛胸膛,便是被長刀瞬間劈成幾塊,偶爾有刀槍遞進來,他們也顧不得閃避,硬憑著身上的兩重厚甲猛撞上去,然後一刀將對方砍倒!
到目前為止「震旦軍」三百來人的刀術都來自於姜洛風的傳授,憑著十幾年殺場征戰得來的寶貴經驗,他的刀法樸實無華狠辣直接,根本沒那些大開大合的路數,講求的就是千軍萬馬擁擠在一起的混戰之中,如何與身邊的夥伴相互依存,不去考慮左右後面的防禦,勇往直前斬開一條血路的犀利殺法!
在以往,姜洛風於「瘦東十三家」的十幾年征戰之時,多半是刀盾並舉,但身上的鎧甲都極其稀鬆平常,現在張昊他們所有人身上都穿著裹到大腿根的連環鎖子甲,胸前插著鋼板掩心,防禦之強比起身上連一片甲葉子都沒有的清軍綠營兵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哪裡還會有太多的顧忌?
本就被爆炸和營嘯搞得精神恍惚散亂的清兵抵擋不過三合便崩潰了!緊隨而來的幾個波次的刺刀陣用得都是邱和尚傳授的簡單槍法,一樣是戰陣上橫衝直撞的手段,沒有那些掄圓了掃蕩撲擊的招法,總結起來只有兩個招勢,格擋、刺殺!三五人一夥上下交叉左右相護,層層推進,刺刀猶如連綿不絕的浪潮,不成陣勢的清兵二二麼工,不到半窮鍾損傷過半,掉轉頭不管不顧的倉皇餬口下!
「哈哈哈!殺得好啊!兄弟們,這一回咱們蓮花山可算是露臉啦!併肩子把輪子全都趕下江去啊!」邱和尚扯著嗓門大聲呼喊爆笑按照計發順勢將假名號報了出去,周圍「震旦軍」士兵紛紛大聲應和,生怕對面清軍聽不到似的!
沒有反覆!只用了一個衝擊,兩營「震旦軍」便將大營中至少四百名以上的清兵全部擊敗!當場幹掉的足有一百餘人,剩餘的衝出後營竄向江邊,隨即被江邊燃燒的大火逼得轉道奔逃往皂口河上游,其中不少人驚慌失措一頭衝進江水之中,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將清兵全部追出兩里地之外進入山林江灘之中。全軍立刻掉頭返回碼頭營地之中,各隊盤查傷亡狀況,發現除了太過倒霉的三名士兵被躺在地上裝死的清兵砍斷腿部大動脈失血過多而死之外,只有幾十人身負輕傷,兩名年輕的醫生學徒充當軍醫,抓緊時間用燒酒清理傷口,用羊腸線縫合,裹上李苦經秘制金創藥後再用紗布裹好,基本杜絕感染惡化!
天色已經大亮,他們一把火將整個碼頭上的所有貨物船隻全部燒掉,又將大營點燃,然後迅速帶上死去的兄弟屍體順著原路撤回山林,往山里鑽了約麼一咋小時辰,太陽升起三竿的時候到了四里外的大山上。在一片勘察好的營地中停住腳步。
兩營的炊事班開始安下大鍋用清軍營中搶來的木炭和傢伙燒水,第一次參加戰鬥的新兵興奮難抑的瞪大了眼睛,相互熱烈的交談著,張昊與幾名軍官頭目低聲交談一番後,站在高處俯視著兩個碩大的人圈高聲喊道:「大家靜一靜,我有話要說!」
憑著幾個月來種種奇蹟般的作為,和身先士卒的數次作戰,張昊的威信無可置疑,說話的人立刻閉緊嘴巴,紛紛將目光投射過來。
張昊目光凜凜的掃過每個人的臉龐,朗聲喝道:「這一次戰鬥打得乾淨利落,大家做的都很好!特別是第一次參戰的兄弟,沒有一個害怕的孬種,我提議,為這些新戰士的勇敢無畏,鼓掌!」
「嘩」!」本就興奮難耐的眾人立刻將巴掌拍得山響,有些年長几歲的老兵用力摟著旁邊新丁的脖子使勁揉搓他們的腦門以表示讚賞,勝利後的喜悅隨之發泄出來。
張昊抬手壓下他們的歡呼吵嚷,臉色沉下來肅然道:「不過,在這次戰鬥中,有三名兄弟不幸犧牲!他們分別是選鋒一排三班的李三順、山地三排一班的高新和二班的張茂!」
眾人的臉色紛紛一僵,笑容紛紛收斂回去,有些興奮過頭的這時候才想起那三個人中就有自己朝夕相處的好兄弟,一股悲意從中升起,眼圈頓時紅了。
張昊繼續道:「他們每一個都是在與輕子的拼殺中陣亡的,都是響噹噹的漢子!沒有給咱們「震旦軍,丟臉,更沒有令山寨中的父老鄉親們失望!他們的犧牲都是有價值的,都是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