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今日乃是人家店鋪開張的大喜日子,你怎可如此做法?莫不是連老夫的臉面都不放在眼裡了?」。黃老闆一聽他居然開口就把自己裝進去。心中登時一動,莫非這店鋪背後有林家的干係?但箭在弦上容不得他退縮,當即毫不示弱的頂回去:「非是我不給林員外面子,實在是這家鋪子不知好歹!這五福鎮上誰不知道鐵器生意乃是我黃家獨一份的買賣?他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在我家門前豎起這麼大塊牌子,莫不是欺負我黃家無人?!」
「哼哼,這五福鎮好像不是你黃家的吧?便是要決定能否在此地做買賣。那也得是林員外點頭才行,什麼時候輪到你黃家做主了?。人群中另一人冷笑著搭老闆轉眼看尖,正是」仙客來」酒樓的那位胖掌柜正一臉譏諷的笑意站在這家「震旦工坊」老闆的身後,顯然是出頭撐腰的。
「五福鎮不是黃家,但五福鎮的鐵器生意黃家說了算!這乃是幾十年的成例行規,這裡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黃老闆狠狠瞪了他一眼,強壓著心中怒火喝道。心裏面卻暗自嘀咕:「你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上次的帳還沒跟你算呢!今日你既要跟這工坊站在一處,說不得老子要一勺恰了你」。
林員外下巴一樣,拉長了聲調曼聲道:「老夫乃是五福鎮土生土長。當這鄉約也有二十年了,卻是從未聽過鎮上有什麼明文號令,說這鐵器生意獨歸你黃家!黃雲士。這天下可是有朝廷法度約束的,說話的時候還要多想一想才是!
黃老闆看出來了,今天這林員外不純粹是前來捧場的,這擺明了是要力挺對頭!五福鎮盡人皆知的俗稱約定本就有他林家力主成型的。今天他居然開口打破,這世道看來要變了!
不過黃老闆卻也並非真正懼怕這林員外。如今可不是大明朝那會兒,鄉約的權利也遠沒有前朝那麼大。前朝的鄉約乃是一方霸主。權利地位僅在縣令之下。掌管著一個鄉鎮的所有事務,甚至有時候府縣都難以動彈他們的地位。可今朝不一樣,朝廷早已明令將鄉約權利收歸朝廷。以禮部、戶部分割統轄。鄉約手中的權利僅剩下司禮教化,真正實權的輯盜、安民、社學、社倉等等都沒了。
以前對他恭敬,一方面這等山野地方朝廷政令執行的並不嚴格,林家世代經營根深蒂固,不可能隨便動得了。另一方面林家實力也是足夠。這鎮上大片的街巷店鋪和田產都跟他家有關係,光論硬實力,那也是首屈一指的!
但是,只剩下這些民間力量的林家沒了朝廷律令支持,權威性肯定大不如前!沒有官家力量的遮掩小再大的財主也不過是待宰的肥豬而已!這咋,道理黃老闆是門清的。因此此刻見對方擺明車馬拉偏架了。索性也拉下臉皮。冷哼一聲道:「林員外既然如此說法,黃某也不廢話了!鐵器生意乃是黃家存身之本。事關我一家生死存亡,豈能不爭?!今日這鋪子無論如何都耍關了,沒得商量!」
「好哇好哇!看來我姓林的當真已成昨日黃花,說話都沒人聽了!罷罷罷,劉掌柜,今日這事恕老夫力不從心,幫不上什麼忙了!唉」。林員外搖了搖頭,長嘆一聲衝著劉振虎一拱手,一臉蕭索的走下樓梯。
下面的人倒是不敢攔著他的去路,馬上分開讓出一條通道,任憑其一搖三晃的到背著雙手離開。
劉振虎臉上仍舊帶著那種難看的笑模樣。轉身衝著樓梯上的一眾賀客嘿嘿樂道:「實在是不好意思,讓諸位朋友們見笑了,劉開張就被人打上門來,實在不夠吉利。不過我姓劉的做事向來不喜歡讓人比手畫腳的亂指畫,更不喜歡被人威脅!還請諸位回樓上繼續用茶,靜觀劉某打發了惡客,如何?」
「呵呵,劉老闆客氣了!今天本來是喜慶的好日子,咱們來也想著沾點財氣的,哪裡知道會被這等不開眼的東西壞了心情?咱們還等著看你家的好貨呢!」幾名賀客混不在乎的笑眯眯說著,一些人從善如流的回到樓上,一些人如「仙客來。胖掌柜之流。竟是站在樓梯口看著。不走了。
劉振虎衝著他們拱拱手,掉轉頭來那臉色馬上就不一樣了,那股子笑容怎麼看都透著七八分的猙獰,呲牙沖黃老闆一點頭:「姓黃的。你很有種啊!本來老子今天心情不錯,想著過了這開張大喜的日子再找你,想不到你竟這麼急著送死,一大早的就找上門來!正好,咱們「震旦工坊。正缺了一份足夠大的動靜來亮亮相呢,拿你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