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悸。是啊,他說得沒錯,倘若出了什麽紕漏,皇帝一怪罪下來,搞不好連命都會沒了。
但宮中總監都如此說了,他也只能照辦,不得違抗。
「那陳香雪呢?她又怎會知道此事?」
「陳香雲正是陳明的親妹子,昨日定是為了查探消息而來。」
「陳明又怎會知道此事?」她不解。
「只要與宮中的幾名宮監打點好關係,一有什麽風吹草動,那些官監自然會主動告知。」
花翎鳳對於人心的爾虞我詐十分厭惡,卻又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我們的婚事……」
「只能等我赴皇宴結束後才能進行。」夏侯霄緊握著她的柔荑。他是打算儘早將她迎娶入門,但他還得入宮一趟,能否平安歸來,無人知曉。
花翎鳳直瞅向他,「無論如何,你都得回來,回到我身邊。」她的心已經給了他,再也索不回,他定得平安歸來。
夏侯霄將她一把擁入懷中,緊緊摟著,怎麽也不願放開。
將酒帶入宮中給皇帝品嘗一事,萬萬不能出任何差錯。非得平安歸來,娶她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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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座民房,一對男女坐於椅上,滿臉憂愁。
「大哥,你說的事是真的嗎?」
「那當然,方才宮監特地派人送信來,上頭寫得清清楚楚。」
「倘若夏侯霄將酒呈上,皇帝感到滿意,日後絕不會再將咱們的酒封為御酒,到時候酒肆內的生意定會一落千丈。」
「此事不用你說,我心裡清楚得很。」
「那該如何是好?」
陳明氣煞,「你倒還問起我來?還不是怪你辦事不牢,沒早點將事情查探出來!宮中總監一早便對皇帝說了,後日的宴席上要用西陵酒肆的酒,皇帝也點頭答允……我來不及拿錢去堵住宮中總監的嘴,現在才會落到坐於椅上與你乾瞪眼,想不出辦法來。」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夏侯霄身旁的那女人可悍得很,上回我就被她揍暈了,哪還敢再接近他?」陳香雲光想起花翎鳳的臉,就嚇得直打哆嗦,臉上先前被揍的地方,現在還隱隱作疼。
陳明念頭一轉,「乾脆咱們一不做,二不休……」
「大哥,你想將他們滅口?」
陳明詭譎一笑,「用不著我們親自動手,讓皇帝下令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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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彎新月,萬點金星。
街衢寂靜無人,西陵酒肆內,掌柜將一切整理妥善,再仔細巡視一回,這才放心將門扉鎖上,到酒肆後方小屋休憩。
數個時辰之後,一道身影悄悄奔向前,將門鎖破壞,潛入酒肆的庫房內,揭開酒罈封口,自帶來的布包中掏出數個竹筒,將個內物體逐一倒入,再將封口封上,隨即迅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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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夏侯府大門被人用力拍打,「少爺……少爺……您快出來啊……少爺……」夏侯府總管連忙開門,只見酒肆掌柜手中抱著一壇酒,一臉焦急。總管立刻請他入內,再通知夏侯霄此事。
夏侯霄步入廳堂,瞧見掌柜的一臉焦慮。「發生什麽事?」他知道一定出事了。
「少爺,大事不好了,我今兒個一早起來,發現酒肆大門門鎖被破壞,財物並沒有任何損失,於是便到庫房內掀開酒罈檢查,沒想到裡頭竟被人放了牲畜的腐爛內臟,這些酒全不能喝了。」
夏侯霄劍眉緊蹙,沒想到竟會有人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
「少爺,這下子該如何是好?「
夏侯霄抿唇不語,暗自沉思。酒廠內的酒距離釀熟還得花上幾天的時間,雖然有些庫存,但數量並不多……
下一瞬,又有一名男子奔入夏侯府,他正是在酒廠釀酒的師傅。
「少爺,大事不好了,昨晚有人侵入酒廠,將所有已經釀好及尚未釀好的酒內全放入牲畜腐爛的內臟,那些
第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