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傍晚在看守自殺了。他摸不到盛名峻,所以想找盛夏報復。而他們找盛夏,是因為女孩死前最後見的一個人是盛夏,所以需要做份筆錄。
顏玦這裡走不開,盛夏便跟他們走了。當然,警察有再三保證,一定會對她禮遇有加,並保證安全。
兩個小時後,朱助理匆匆趕過來。只看到顏玦身上沾滿血跡,抿著唇站在手術室外,也不知已經站了多久。
他放慢腳步上前,說:「顏少,少奶奶已經平安回到家了。」
啪地一聲,回應他的卻是一個出奇不意的耳光。
朱助理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血線很快由唇角流出來,耳邊伴著顏玦壓抑著怒火的質問:「我讓你派人保護盛夏,人都到哪裡去了?」
出事的時候盛夏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若不是自己跟在身後,他都不敢去想像後果。
朱助理恭敬地低下頭,他雖然挨了打,卻不敢有絲毫怨懟,而是面露愧色。
盛夏離開婚房之後,顏玦雖然什麼都沒有說,更沒插手盛名峻的事,卻讓他暗中派人護著盛夏的安全。今晚,他們的人是看到顏玦跟在盛夏後面進了地下停車場,這才迴避的。
誰料到危險就在此時發生呢?
當然,失誤就是失誤,朱助理沒有反駁和辯解,走廊上一時安靜。
顏玦緩和了下自己的情緒,又問:「查清楚了嗎?」
「男人是盛名峻涉事女孩的父親,因為女孩下午在獄中自殺了,他情緒比較激動才會找上少奶奶,現在被關在警局裡。」頓了一下,又說:「至於女孩自殺的原因,還不清楚。」
顏玦聞言沒有說話,他才不關心那個女孩是死是活,至於今晚的失誤,這個耳光便是教訓了,不必再訓斥和叮囑,他相信朱助理會更加謹慎。
沒多久,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
他轉頭迎過去,醫生摘了口罩,對他說:「顏少,刀已經取出來了,傷口也已經縫合。只是……傷到了腎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休養。」
顏玦微微頷首,那一刀雖是男人失去理智下扎的,傷口比較深,能保住命已是萬幸,他也下意識地鬆了口氣。畢竟杜少擎已經為自己而死,總不能讓他的妹妹杜若也為自己搭上性命……
——分隔線——
彼時,盛夏先到警局做了筆錄,之後便直接回了家
。
女孩在獄中自殺了!
得知促使那個男人對今晚自己動手的原因,她也極為震驚。只是此時女孩自殺了代表什麼她卻無暇去想,腦子迴轉的則一直都是杜若帶血的手握著顏玦的模樣。
她說:「你會等我出來嗎?」
顏玦應:「嗯。」
杜若唇角牽起一抹虛弱的笑。
那個笑一直在眼前迴蕩,盛夏猛然從床上坐起。
她想了一下,起床後快速打開衣櫃,從裡面拎出一套顏玦留下來的衣服裝袋,幾分鐘後便從樓上下來。
「這麼晚了,你還出去嗎?」彼時高潔還沒有睡覺,看到她匆匆忙忙地下來有些意外。
「嗯。」盛夏應了一聲,便出了門,並沒有給她任何解釋。
高潔並不知今晚發生的事,所以看著紅色的法拉利小跑離開家門時,眸色還有些茫然。
二十分鐘左右,車子開到了杜若所住的醫院,她並沒有驚動任何人,只需在服務台詢問一下,便知道了杜若的病房。
乘電梯上去,整個走廊上都很安靜。
腳步迴響著一直延伸到杜若的病房門口,裡面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她抬手敲了敲門推門進去,便見杜若手搭在顏玦的手臂上,兩人不知在說著什麼,杜若好像還很高興,轉眸看到自己之後,立馬觸電般地鬆開了顏玦。
「盛夏,你來了?」她招呼。
顏玦看到她仿佛也有些意外,盛夏沖她笑了下,然後才看向顏玦,將自己手上的紙袋遞給他說:「給你帶了套換洗的衣服。」見他只是站在那裡不動,盛夏看了眼他身上的血跡,問:「不換換嗎?」
顏玦看了她兩秒,這才接了轉身走進衛生間。
盛夏床邊的位置,兩個女人四目相望,眼睛裡都帶著笑意。
「今天謝謝你,杜小姐。
105難忘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