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擁有信仰和發展自由的權力麼?
今天,卡倫用實際行動再次回答了自己:到底是什麼,給了自己小教會配有這種權力的錯覺?
不僅是秩序神教,其他正統神教,在沙漠戰事開啟後,仿佛一下子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近期被吞併消亡的小神教,就有二十多個,它們可比帕米雷思教要慘無數倍。
當那些強大的正統神教開始逐步進入對抗階段時,都不約而同地勒緊了自己手裡的狗繩,原本看似還能「像個人」一樣活動的中小教會們,只剩下「嗷嗷」的狗叫。
老者猶豫了一下,又說了句:
「教尊大人,當世界已經發生變化時,再抱有不切實際的美好幻想,就不是天真而是愚蠢了。」
說完,他拄著拐杖,顫顫悠悠地轉身離開。
他在勸誡,勸誡新教尊好好當一條狗,等熬過了這段最艱難的時刻,帕米雷思教才有重新被鬆開韁繩變回人的那天,要是再不聽話有其他想法,那就只能被狗主人殺了吃肉。
這不是消極,這是無奈。
上個紀元里,連高高在上的神祇們都得分陣營進行對抗廝殺,弱小的神祇歸附強大主神尋求庇護。
神尚且這樣,人,又怎麼可能例外。
本該已經離開的人,卻並未離開。
卡倫牽著小康娜的手,出現在了沙灘邊,烏孔迦一邊喝著酒一邊跟著。
小康娜很心疼地看著不斷減少的酒,眉頭皺起。
卡倫發現了,彎下腰,用手指輕輕撫平小康娜的眉頭:
「乖,不要這么小氣,以後等他死了,他的遺產全是我們的。」
「呵。」烏孔迦差點笑岔了氣,「唉,就算我死了,你也只是我的學生,而我,是有家族的人。」
卡倫很平靜地說道:「你要是死了,你的家族也不敢和我爭你的遺產。」
「這倒沒錯,但我也沒什麼遺產好剩的,我那那顆星辰上,冷清得很,少數的幾件東西,還都是屬於神殿的。」
小康娜說道:「現在抓緊置辦,也不是來不及。」
「你家大人調侃我就算了,怎麼,你也覺得我馬上要死了?」烏孔迦笑著問道。
小康娜說道:「唔,就是想收穫禮物。」
說著,她還把自己的新書包掛在了身前,抱著它。
烏孔迦對卡倫提醒道:「你把這件神器的封印全都解除了,還交給她看管,這裡頭是有器靈的,小心器靈影響到她。」
「沒事的,我會時常關注。」
「別不當一回事。」
「沒有,我絕對相信你的提醒;畢竟,沒有人能比你更懂器靈。」
「呵。」
卡倫放心的原因是,小康娜擁有叛逆龍神的傳承,有點像自己體內的秩序之神虛影,器靈就算有其他心思,也很難真的成功。
酒,終於被烏孔迦喝完了,他將酒瓶子隨手一丟,落在了沙子裡。
小康娜想要走過去撿瓶子,但手被卡倫牽住了,無聲制止了她。
這時,沙子裡的瓶子自己飄浮起來,隨後出現了一個老者,瓶子在他的手裡。
烏孔迦瞥了他一眼,說道:「酒沒喝完時不出來,酒喝完了就露頭了,怎麼,是懶得和我喝酒是麼?」
老者向烏孔迦行禮,說道:「自覺身份低微,不敢和長老您共飲。」
卡倫帶著小康娜向老者行禮,這位老者,自然就是帕米雷思教上任教尊—羅澤諾。
羅澤諾也向卡倫回禮,說道:「卡倫大人。」
「不,您才是大人。」
羅澤諾微笑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秩序信徒。」
卡倫明白過來,對方是不想拿在帕米雷思教的身份地位來論排位。
在老人的心裡,最驕傲的身份,是一名秩序的虔誠信徒。
卡倫說道:「您是一位偉大的秩序信徒,我相信,您對秩序的付出,偉大的秩序之神,肯定都看在眼裡。」
「您過贊了,我只是萬千信徒中的普通一個。」
烏孔迦打斷了這種絮叨,很直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