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非常的不妥。
現在,我們統御的地方只有一個陝西而已,等我們的勢力擴展到天下,那麼,你們就會發現,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藍田縣做事的方式,不一定就能放之四海而皆準。
老夫以為,藍田縣是一個新世界,確實需要新的人才來統治,如果我們只把目光放在玉山書院,胸中的氣量未免太小了。」
雲昭笑道:「莫急,莫急,再過一段時間,你的老友就會紛紛來藍田縣任職的。」
段國仁笑道:「孫傳庭的六萬秦軍,如今要面對李洪基的七十萬大軍,崇禎皇帝還沒有援兵給他,我覺得他距離敗亡很近了。」
錢少少道:「他如今的局面很不好,也就是因為背靠潼關或許還能跟李洪基大戰一場,現在,皇帝希望他能收復洛陽……那就真的沒救了。
老盧,你是伺候過這位皇帝的,他為什麼每次都能準確的避開正確的答案,非要選擇錯誤的答案,且不容人質疑的堅決執行呢?」
盧象升嘆口氣道:「君臣之間再無信任可言就會出現這種問題,皇帝被欺騙,被隱瞞的次數太多了,就形成了皇帝這種任何事都要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
皇帝不相信孫傳庭面前的李洪基有七十萬大軍是有原因的,劉良佐,左良玉,這些人與賊寇作戰的時候,向來都會將敵人的數量誇大十倍。
這一次,皇帝以為孫傳庭也是這種做派,既然孫傳庭說李洪基有七十萬大軍,那麼,在皇帝眼中,李洪基只有七萬兵馬……與孫傳庭麾下的兵馬人數差不多……
自然可以一戰!」
盧象升說完這些話之後,就一連喝了三杯酒,開始埋頭吃菜。
雲昭瞅瞅韓陵山,韓陵山立刻道:「已經派出黑衣人去了孫傳庭那裡,有哪些人在,從亂軍中衝殺出來不難。」
雲昭道:「布置好孫傳庭戰死的假象,莫要再刺激皇帝了,讓他為孫傳庭悲傷一陣,全一下他們君臣的情誼。」
盧象升吃著飯,眼淚卻撲簌簌的往下落,錢少少幾人都發現了,也就不再說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飯了。
施琅在玉山書院裡過的很是舒坦。
他本就是一個讀過書的人,現在,重新進入書院求學,整日裡,按圖索驥的去輪著聽各種精彩的課業,進行各種各樣的思考。
肚子餓了,就去食堂,瞌睡了,就去宿舍睡覺,三點一線的生活讓他覺得人生本該如此過。
今天,先生講的是《孫子兵法》,施琅正聽得認真的時候,先生卻忽然不講了。
從教室外邊走進來一位宮裝美人!
雖然從她剛剛出現,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卻不見任何慌張,落落大方的走進教室,先是朝正在講課韓度先生施禮表示歉意。
然後就輕啟朱唇瞅著在座的學生們道:「《孫子兵法》當年我也是學過的,韓先生的講義至今猶在耳邊迴響。
剛才聽先生對《九地篇》又有新的見解,錢多多見獵心喜,正好借先生課堂一角聽聽學子們有沒有新的見解,是否對先生的課業已經掌握。」
韓度先生目光從學子們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施琅的臉上,給了他一個神色難明的微笑,就盤腿坐在蒲團上,微微閉著眼睛,準備看錢多多要幹什麼。
錢多多的目光並沒有落在施琅身上,而是拿起粉筆,在黑板上鐵鉤銀劃的寫下一段話,
「《九地篇》云:是故不知諸侯之謀者,不能預交;
不知山林、險阻、沮澤之形者,不能行軍;
不用鄉導者,不能得地利。
四五者,不知一,非霸王之兵也。
夫霸王之兵,伐大國,則其眾不得聚;威加於敵,則其交不得合。
是故不爭天下之交,不養天下之權,信己之私,威加於敵,故其城可拔,其國可隳。
施無法之賞,懸無政之令,犯三軍之眾,若使一人。
犯之以事,勿告以言;犯之以利,勿告以害。
孫子的這段話是極其富有哲理的,即便是到了今日,對於一國,一地,一城的爭奪依舊有重要的指導意義。
我們該如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