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起來,這傢伙萌發的很不錯!!!
誦經結束,有一個彪悍的建州武士,端著一盤子金子放在孫國信的面前。
孫國信仔細檢查了每一錠黃金,甚至會舉著黃金錠面朝太陽,檢查黃金的成色。
一盤黃金十二錠,他只取了九錠,將剩餘的黃金推給那個武士道:「告訴王爺,這三錠黃金成色不足。」
武官龐大的身軀顫抖了一下,用哀求的目光瞅著孫國信。
孫國信深深地嘆口氣道:「供佛以誠……」
說罷,就用刀子劃破手指,在剩餘的三錠黃金上滴下九滴血,等血遇冷凝固在黃金上,形成九顆晶瑩的血珠,這才重新收起那三錠黃金,背著手揚長而去。
武官重重叩頭的聲音清脆可聞……
「活佛啊——」
自從又看到孫國信之後,阿古的膝蓋就沒有站直過,狂熱的眼神一直落在孫國信的身上,韓陵山甚至相信,如果這時候孫國信命阿古殺了他韓陵山,估計,這混蛋一定會不折不扣的執行。
「拿假金子矇騙莫日根喇嘛,虧你乾的出來!」
一個彪悍的建州格格指著那個依舊跪在地上的武官大聲斥責。
武官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也就是遇到了莫日根喇嘛,肯刺血供奉不足,換一個你今天要被王爺斬首的。」
指責武官的人越來越多,武官就那樣跪在地上人人唾罵沒有還嘴。
韓陵山神清氣爽的帶著商隊從武官身邊走過,去了一家叫做『老山窩子』的客棧。
此時的盛京城,在韓陵山的眼中比不上京師宏大,也比不上西安城厚重,更不如南京城繁華,一座大城中只有寥寥幾座木樓矗立在城裡。
不過想想也是,這裡造高樓,到了冬天樓上就冷得沒法子留人。
所以,還是『老山窩子」這種用木料跟泥巴茅草蓋成的房子暖和一些。
冬日裡的盛京城,自然是沒有大批商隊可以一次性將貨物全部賣掉,想要出貨,賣一個好價錢,就要自己在盛京城裡擺攤賣貨才成。
如果低價傾銷,反而會讓人懷疑他們的來意。
韓陵山此次前來,就是要深入的調查一下滿清到底發展到了何等程度,是不是已經有了真正意義上的城市出現了。
要知道在這之前,玉山書院的很多學者對於野蠻的建州人能否維持一座真正意義抱有懷疑態度。
很多人以為,有無數的漢奸幫助建奴,有一兩座城市不足為奇,但是也有人認為,以滿清的奴隸制體制來說,這樣的城市裡不會有中間階層。
因為奴隸制就代表著整個族群是被嚴格分化成兩個種群的,一個是貴族種群,一個是奴隸種群。
當然擁有一個奴隸的人也是貴族。
如果說兩者之間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模糊階級,那就只有暴力。
跟客棧掌柜的打聽之後,韓陵山發現,自從他進了城池之後,他帶來的貨物中,有一半屬於旗主,也就是說,他什麼都沒幹呢,就要虧損一半。
只有獻給旗主濟爾哈朗一半的財貨,他才能在鑲藍旗的保護下在盛京城裡做生意,比如店鋪老闆這個該死的老建奴,居然拿出一面正紅旗的腰牌,在韓陵山的面前不斷搖晃。
韓陵山不得不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店老闆的手中,這不是店錢,是卑微的鑲藍旗給正紅旗的進貢。
一夥梳著跟建奴差不多頭型的倭人走了進來,他們居然氣勢凌人的瞅瞅韓陵山,以及韓陵山身邊那些頭髮如同亂草一般的夥計,見他們占據了過多的桌子,居然強橫的要他們這些奴隸讓出位置。
阿古大怒,揮刀砍向倭寇,卻被倭寇用長刀擋住,且輕蔑的衝著被擊退的阿古哈哈大笑。
韓陵山攙扶住了阿古,對阿古道:「等我搞定身份之後……」
阿古惱怒的道:「太難了。」
韓陵山輕聲道:「我明日帶著禮物去見莫日根大喇嘛,請他幫忙,順便替我們洗清罪孽。」
說到了莫日根大喇嘛,阿古緊繃繃的身子立刻就鬆軟了下來,隨著韓陵山去了自己的房間,即便身後傳來恥笑聲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