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姐姐可沒有把你綁上去。」
錢少少皺其眉頭道:「你現在面對任何事情都是這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是吧?」
雲昭嘆口氣道:「你們幹的事情,曾經讓我吃驚經過無數次了,我的身體也是肉做的,每天被你們這麼刺激,早就已經習慣了。」
錢少少道:「你知道韓陵山在幹什麼,周國萍他們最近在幹什麼,段國仁他們又在幹什麼?」
雲昭用一隻手支撐起下巴瞅著錢少少道:「他們在幹什麼?」
「韓陵山在遼東造反,周國萍他們在南京搞政變,段國仁在寧夏鎮清除異族,當然,還有更多的事情,這些事情你都知道是吧?」
雲昭點點頭道:「我的部屬還不錯,幹什麼事情都沒有瞞著我。」
錢少少道:「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幹事情的嗎?」
雲昭抬頭看著錢少少道:「他們為我負責,不為過程負責。」
「人家現在都說你就是一個小司馬昭,我覺得你比司馬昭好像更加的陰險跟無情一些。」
雲昭咳嗽一聲道:「你是我小舅子,不是我的長輩,以後跟我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措辭,以前那個乖巧的錢少少哪裡去了,真是越長大越煩人。」
錢少少見雲昭不理睬他了,就湊到徐五想身邊道:「麻子,你手下出了一兩個敗類,你要不要知道他們是誰?」
徐五想淡淡的道:「我手下有兩百九十多個人,出現一兩個敗類很正常,不過,請通過密諜司跟法務司來跟我談,另外,你是監察,別搞亂了自己的身份。」
錢少少憤怒的道:「現在沒人喜歡我是吧?」
徐五想搖頭道:「我只要一想到你有可能在暗中偷窺我的房事,我就對你親近不起來。」
「看你房事,會長針眼。」
徐五想冷笑一聲道:「我就算了,不過,我老婆還是很有可觀性的,你想不想看看?」
被徐五想用話語擠兌的無話可說的錢少少再次來到雲昭身邊道:「我乾的就是一個傳小話的活,你要是不支持我,我在咱們藍田縣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雲昭攤攤手道:「你還準備讓我怎麼支持你,我要是太支持你了,會不會讓別人生出一種我喜歡聽小話的感覺,那時候,你位高權重的說不定會變成魏忠賢。
受著吧,這樣挺好。」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辦著公事,隨手間,無數的公文就已經成型,大書房裡的小吏們將之分門別類,打上不同的戳記,分派給不同的信使,隨即,在日落之前,便有無數的信使離開了玉山城,將雲昭的意志散布到藍田縣的角角落落。
談笑間完成的公文,看似很不莊重,但是,在執行的時候,沒有人會打半點折扣,送信的信使不會知道,在他們日常送達的這些文書中,殺人文書就有三件……
不是雲昭已經變成了一個冷血的人,更不是他已經不顧及部下的生死了。
他如今不再是那個有血有肉,與一干學子同悲歡,共歡喜的雲昭,他是藍田縣的決策者,在處理這些公文的時候,他需要絕對的冷靜,儘量不讓個人感情影響自己對事物的判斷。
這就是天子之所以會被成為『孤家寡人』的原因,也是唯一能把事情辦得相對公正的原因。
王賀在傍晚的時候來到了雲昭的大書房。
一個很精神的年輕人,他看起來很悲傷,卻並沒有表露出多少憤怒的意味,只是不管他如何克制自己的心緒跟情感,雲昭依舊覺得這個傢伙跟錢少少很像。
此時的錢少少跨坐在徐五想道桌子上,用屁股擋住徐五想大半的視線,玩味的瞅著王賀,他很想知道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小傢伙到底想要怎麼為他兄長復仇。
「我知道你兄長死了,死的很悽慘,我沒有問他是怎麼死的,是被誰害死的,我只知道,他是我藍田縣的人,一個在岳州一心為我藍田縣爭奪天下打基礎的人。
所以呢,他是我們的兄弟。
我兄弟死了,當然不能白死,我們一定要報復,報復到讓你哥哥的陰魂安定,且甘心回到禿山紀念堂里與我藍田其餘英靈在一起保佑我們的事業才是終點。
王賀,我要把